人报复陈远山、赵勋二人。
陈玉娇回了衙署找到了陈远山,结果也是误打误撞,本想借着搜查罪证的由头再前往李府,谁知恨不得全家死光光的凶徒李荡,直接向他人爆料了他爹,说他爹多年来贪没军器。
凶徒一事,闹的城中人心惶惶,是大案不假,不过大案是“地方性质”。
涉及军器,而且还是供给南关边军的军器,这都不是大案了,而是“大事件”,涉及到了军伍和边防,一定要禀告朝廷,之后不知要有多少官员掉脑袋。
陈远山第一时间带着人去了李府,果然,搜查出很多证据。
贪没军器的事倒是没多少铁证,只能算是指向性证据,倒是其他关于知府贪赃枉法的罪证搜出来不少。
关于军器的事,证据具有指向性是不假,可又完全算不得铁证。
之所以马上将李忠言抓了,主要基于三点事实。
第一,与匠作营合作的十余家作坊,李忠言占份子,而且是大头,这个事实是李荡爆出来的。
第二,匠作营的几个主事,包括军器监的几个校尉,与李忠言私交极好,称兄道弟,这个是通过信件往来看出来的。
第三,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,多年来,南边军不止一次跑到府衙和军器监去闹,甲胄和纸糊的一样、守城器粗糙滥制、刀剑枪矛杂质太多,训练的时候够用,真踏上战阵了,用两下就有裂纹,而且军器数量和边军要求的数字也相差不少。
厉沧均和陈远山在琼南道为官多年,知道军器肯定有猫腻,只不过这件事和他二人无关,加之军器监也好,南军也罢,都是兵部管辖,说通俗点,和文官集团没关系,管这闲事干嘛,真要是闹到京中,兵部内部自己就解决了。
现在二人不这么想了,如果李忠言参与其中的话,属于是地方“文武勾结”,这是朝廷大忌,准确的说,触碰到了宫中的底线。
宫中,允许地方武将与文臣互相牵制,互相不对付,甚至大打出手,但绝对不允许文臣与武将狼狈为奸勾搭到一起去,更何况还涉及到了边关城防。
赵勋听过前因始末后,后悔了。
厉沧均这老头不错,这种事,的确不应该是他这个小小举人能够参与进去的,别说参与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