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陈大人,陈大人、大学官,我们是多年老相识了,此事,此事得是遮掩过去…”
知府李忠言,的确是疯了,不疯,又岂会说出这等疯话。
“王公子,你与坦儿最是要好,他虽栽赃了陈远…不不不,他虽被荡儿利用了…”
“吴家少爷,老夫与你父情同手足,多年来你吴家惹了多少麻烦,不都是老夫为你…”
“任永,你有今日这般地位,你这一身官袍,不都是哥哥我对你提携至今吗,此事你…”
“诸位,诸位…”
越是说,李忠言越是抽噎,终究还是再次瘫软在地,哭嚎不已。
“此事,不可传出去啊,若不然本府,本府仕途尽毁,这官袍也保不住了…”
“我李忠言为官三十载,这事要遮掩,要遮掩呐,京中吏部主事是本府同乡,他定能…”
“遮掩,遮掩呐…”
“老夫的官袍,本府的官袍,三十载,本府才有今时今日这般地位…”
李忠言,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知府应有的模样,哭着,闹着,无法接受事实,无法接受自己即将失去所有的一切。
是啊,这官袍,他无法再穿了,两个儿子,一个陷害监察副使,一个犯下惊动京中刑部的大案,他这当爹的,难逃其咎。
哭着哭着,李忠言又笑了,大声嚎叫着,李荡非是他儿子,李荡的生母是个贱人,与某个不知名的人生下李荡,所做一切,与他无关。
笑着笑着,又骂了,骂刘素娘,同样是贱人,害他李家,害他李忠言丢了官位。
赵勋只是冷眼旁观着。
知府,在哭,是因为舍不得官袍,可却不曾想过,为官多年又有多少人如他今日这般,失去了一切。
知府,在笑,想要推脱一切,却不曾想,又有多少无辜之人,连推脱的机会都没有。
知府,在骂,骂刘素娘害了他,却不曾想,要不是当年他见色起意,用尽手段将马上要成亲的刘素娘纳入府中,又岂会发生今日这事儿。
“滚开。”
赵勋终于动了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一脚将瘫坐在门口的知府李忠言踹翻在地。
“好狗不挡路。”
抬腿从李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