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缩头乌龟,缩头老乌龟,我呸,你一日不出,我就一日不离!”
州学衙署也是衙署,门口同样有衙役,这俩衙役只是交叉着水火棍,一副任打任骂就是不让进的模样。
赵勋与祁山对视一眼,堂堂大学官这么没牌面吗,自家衙署门口,被一个读书人直呼其名破口大骂?
就在此时,那叫骂之人抬起手:“好你个老匹夫,你终于肯出来了。”
俩阻拦衙役楞了一下,下意识回过头,结果后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再看那角码之人,突然一弯腰低着头就往里钻,和蟊贼似的。
俩衙役反应极快,被耍之后一把抓住叫骂之人的后脖颈子,道上一声得罪了,一个抱上身,一个搂下身,给这家伙抬了出来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。
“好,好好好!”
一连说了四个“好”字,站起身拍了拍屁股,然后往那一蹲,和要碰瓷谁似的。
正好赵勋与祁山二人走了过来,这家伙见到赵勋穿儒袍,神情微变,霍然而起。
“你是读书人,哪家府邸,看着面生,报上姓名!”
一连串的发问,和谁欠他钱似的,赵勋也终于看清楚对方的容貌了。
一身儒袍满是褶皱与灰尘,下摆竟有两块菱形补丁,麻绳束发,像是四十出头,又有可能是保养极好只有三十岁出头,身材挺拔瘦而不弱,两条蜡笔小新一样的大粗眉微微皱着,面容极为刚毅,就是那种典型的伟光正长相,瞪着双眼带着几分不怒自威,但是因为两条大粗眉的缘故,令人心生几分滑稽之感。
“学生赵勋。”赵勋微微拱手:“敢问阁下是…”
“赵勋,赵勋…”
对方大粗眉挑了挑:“这名儿似是有些耳熟,城中从未见过你,出自哪家,可是外乡人,若是,为何来府城,何时到的,两日前的夜晚你又身在何处?”
又是一连串的问题,和审犯人似的,赵勋难免心中不爽:“你谁啊?”
“本官,琼南道监察司监察副使陈远山。”
赵勋张大了嘴巴,原来这家伙就是陈家那个虎逼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