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玉娇从马腹下拿出了几个食盒递了进来:“知晓你一大早就启程,路上吃,我亲自为你做的。”
“哦。”赵勋将手放在车窗上:“走了,拜拜,还有,过几天你在去府城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与你撇清关系,一个小小的肃县,两个人前后脚去的府城,会让人将你我联系到一起。”
陈玉娇露出了甜甜的笑容:“你总是这般谨慎。”
“没事多笑笑,虽然不好看,但也不算太难看,拜拜。”
赵勋一把关上了车窗:“走。”
马夫扬起了马鞭,马车回到了官道上,速度越来越快。
直到离了至少一里之遥,赵勋突然拉开车窗,将几个食盒全部扔了出去。
祁山满面可惜:“闻着蛮香的,您怎地都丢掉了。”
“怕下毒。”
“您不是和她狼狈为奸了吗,她还能害您?”
“防人之心不可,我睡会,告诉马夫路上不用停,越快到府城越好。”
说罢,赵勋缓缓合上双眼。
坐在马车中并不舒服,马车是木轮的,更没有减震,官道也并非一路坦途,颠簸不止,近乎一日一夜的路程,对赵勋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。
其实赵勋不喜欢坐“长途车”,与是否舒适无关。
每一次“长途”,或是奔向陌生的启程,或是重拾不愿回首的遗忘,人们总是踏上离别,奔赴自以为是的新,之后产生新的交集,随后再踏上离别,周而复始,永远困在旅途之中。
赵勋的确是累了,短短三日,要么和马岩喝,要么和老爹喝,要么和白锦楼、马岩、老爹一起喝,三天喝七顿,睡的也不安生,老爹总是毫无声息的来到床边注视着他,浓浓不舍。
车厢内的不舒适与颠簸,抵不过赵勋的生理极度疲惫,片刻后就传出轻微的呼声。
马夫的技术很好,知道赵勋熟睡后,不求速度只求安稳。
马车行驶在官道之上,过了午时,过了午后,直到太阳落山马车才缓缓停下。
半梦半醒的祁山睁开眼睛,见到赵勋还在睡,推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马夫正在给马儿喂食草料,歇息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