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之中,一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马。
…………
陈府,正堂。
陈奉瑾站在屋檐之下,面色有些阴沉。
“瞧清楚了,当真是个书院?”
“是,瞧得一清二楚,叫做至道书院。”
管家李拜山垂着头:“马将军与不少军士一同出的城,用的是之前那典簿的宅子,还买了不少纸笔,赵二郎出城时还拿着一把戒尺,一副要亲自教书的模样,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”
“莫非是白锦楼交代的?”
“打探过了,衙署中无人知晓。”
李拜山也很困惑,最近陈奉瑾让他一直盯着赵勋,因此知道这小子要办书院。
其实很多地方的书院教书先生,还真是秀才和举人。
这些读书人科考失利后会被一些乡绅和府邸高薪聘请担任教书先生,也有一些家境殷实的读书人自掏腰包创办书院教书博个名声,这种事不算稀奇。
问题是这事出在了赵勋身上,陈家人就觉得很稀奇。
以赵勋目前的处境,要么,在家好好读书,备战科考会试。
要么,想法子对抗陈家,手段尽出。
结果令陈家没想到的是,赵勋和个神经病似的,突然搞起了书院。
书院好搞,问题是教谁啊,城中的读书人就那么几个,都在私塾读书,再者说了,满城谁不知道赵勋得罪了陈家,哪敢把自家孩子送去求学。
“您无需忧心,小小姐已是办妥了,用不了几日大学官就会赶来,到了那时,赵二郎这功名怎地也保不住了,成了白身后,您与小小姐还不是想如何教训就如何教训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心里总觉着…”
陈奉瑾有一种迟疑,一种说不上强烈若隐若现的迟疑。
将大学官请来彻底让将赵家踩进泥泞之中翻不了身,有些草率,太过草率,两家的恩怨,怎地就闹到了这般地步。
“罢了,怎地也要给玉娇出口恶气,肃县,也的确容不得赵家二郎这后生。”
陈奉瑾微微叹息了一口,想起赵勋面对自己时毫无敬畏的面容,不知怎地,突然觉得有些惋惜。
“还有一事,小小姐寻了府城中的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