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了。”
赵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十贯银票,递给了丁三:“大半夜下着雨,辛苦大家了,给兄弟们喝酒。”
丁三连忙将银票塞进了怀里,生怕慢一些就要被马岩夺走。
周围们的军伍见了银票,哪还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,恨不得给这破院全拆了再重新盖起来。
忙活的差不多了,马岩到底还是没忍住,来到了赵勋面前。
“最慢二十日,最快十日,如果陈家能请得动厉沧均,你不想法子应付过去,反而操办这什么书院是何意,和哥哥说句实话,到底如何想的?”
看得出来,马岩是真的急了,也是真的将赵勋当朋友了。
马岩将赵勋当自己人,赵勋又何尝不将马岩当亲生的朋友。
“不能说,不是信不过你,而是一旦说了,如果这事没成的话,你多少都要沾点关系。”
“本将是亲军,怕他个鸟。”
“就是因为你是亲军。”
赵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:“如果有一天我入仕为官,入朝为官,陛下说不定会问你,问你关于我的事,你怎么回答。”
“照实说啊,人仗义、阔气、满肚子坏…满肚子如怀了崽子的妇人一般全是诗书,干练之才,得重用。”
“如果我搞垮了陈家,用某种不正当手段的方法搞垮了陈家,陛下问你,你又该怎么说?”
“这…”
马岩终于听懂了,难怪这几日赵勋总是回避一些问题。
是啊,赵勋和他说,他的确能帮上忙,可帮了之后呢,如果这些手段见不得光,天子真要是有朝一日问起来的话,他实话实说还是帮着隐瞒?
隐瞒了,那就是欺君之罪。
不隐瞒,那就等于给赵勋卖了。
“成,兄弟懂了,不问就是,你小子想的还怪远嘞,如今只是小小举子,都奢望到了假以时日入京为官上达天听,不知是说你未雨绸缪好,还是痴心妄想。”
“未雨绸缪吧。”
赵勋耸了耸肩:“人总要有梦想吧,没有梦想,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。”
马岩干笑一声,没听懂。
赵勋最后又溜达了一圈,很满意,与马岩勾肩搭背进入了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