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里倒映出床上的少年。
但只有他一人,被狰狞而诡异的巨大黑影缠绕着,显得脆弱不堪。
床尾的椅子上,女子一袭白衣,清冷禁欲,随意地靠在里面,漂亮的墨眸,平和淡然地望着脸颊潮红,梨花带雨的少年。
林宥只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快乐过,眼神迷离,什么都看不真切,眼中唯有对女子如熔浆般滚烫黏稠的迷恋和爱慕。
他紧紧抱着它,断断续续哽咽着,“好爱妻主,宥宥最爱、妻主了……”
…
次日下午,林宥才醒来。
他望着头顶的床幔,有些发懵,身上一点知觉都没有,他怀疑自己变成了一个残废。
昨日的记忆回笼,林宥有些记不清楚,持续了多长时间。
他只记得自己从一开始的沉迷其中,到后来生不如死地痛哭乞求,身上里里外外,都仿佛被摧残了一遍。
可是林宥同时发现,记忆里,他好像没有看清过格夏的脸。
只记得紧密窒息的纠缠,抵死缠绵。
想起那些,少年白皙可爱的脸颊一点点变红,刚想坐起来,轻轻一动,小脸就痛苦得皱成一团。
他又被迫躺下,只觉得骨头都零散了,再动一动就会散架。
林宥欲哭无泪。
这时房门被推开,他看着温文尔雅的女子,淡然地从外面走进来,在床边坐下。
“睡醒了。”
林宥看着她温润如玉,端庄禁欲的样子,很难想象,她也有那么霸道凶烈的一面。
昨天他真的有好几次,都有种濒死的感觉。
少年红着脸垂下眼帘,轻轻嗯了一声。
格夏将少年抱在怀里,给他穿衣服。
林宥连着几天都没什么精神,仿佛被掏空了一样,小竹打趣他,说格夏不知节制,让他累着,这次他无话可说。
这天早晨,林宥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,便好奇地走出去。
小竹匆匆过来阻拦,但还是没有拦住。
外面破口大骂的声音传来。
“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!装什么清高?那些事别人不敢说,老娘却敢!”
“我娘就是让你这贱人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