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”，她有点说不出来。
她永生的生命，已经隔绝掉了所有人。
因为她无法接受爱的人死在眼前，然后自己还要永远活下去这种事情。
也不能做到跟每一世不同的“他”一直爱下去。
毕竟轮回就是轮回，是一个全新的人。性格不同，感情不同，记忆也不同。如何凭借一团灵魂，就爱上每一世不同的一个人呢？
她放下烤串，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你说要是你像鲛人一样，可以永远活下去。那你是选择爱一个人的每世轮回，还是每段时间都爱不同的人啊？”
永远活下去，她是在说神的事情？
他心中了然，原来她是觉得，自己最终将告别所有人，只是时间问题。
毕竟亲情友情爱情里，爱情本来就最难被回应。而她这种性格，一旦投入就是深刻，她无法选一或者二，也不能接受深爱之人死在面前。
所以不打算随便恋爱？
但如果有第三种选择呢？
他淡淡地开口，“我应该两个都不会选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，她来了兴趣。
“第一种，每世轮回都是一个新的人。我喜欢上某一世的她，在轮回的下一世也会变得不同。”
就好像他不会喜欢雾音，但是会喜欢苏绾音。
因为她跟雾音完全不同，鲜活，有生命力。
灵动跳脱的思维，偶尔出格的举动。比以前沉稳古板，完美如假人一样的雾音要有吸引力得多。
“第二种，我觉得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，应该不会随便喜欢上谁吧。假如拥有这样永久的生命，千百年也不过弹指一瞬，或许还不够忘记上一个人。”
她点头赞同，没想到他跟她想得一样，顿时感觉心生赞赏，“你说得很对。那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我选第三种。”
“第三种？”
“你说假如我是鲛人，那我选择鲛人不就行了？如此便不用苦恼上面的问题。”
她激动拍桌，“你说得太对了！”
确实啊！
又不止她一个神，到时候在天上随缘不就得了。反正爱情也不是最重要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