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幼儿园门口接你儿子。”
“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?”
温秀把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呵热气。
“手机在兜里,没听见。”
“嗯。”
那边的闵京白声音疲惫,显然没精力理会她做了什么。
“看好小野,还是那句话,不能离眼,也不能离手,在家也不行。给他做点他爱吃的菜,还有……”
他语调变得低沉:
“不要让他看到或者听到新闻,现在他能听懂很多事。”
温秀了然,这是怕他和容熙的儿子知道亲妈生病了,会担心吧?
这个男人也挺不容易的,国外一个挚爱,国内一个珍宝,分身乏术。
她答应着:
“知道了。”
双方都沉默下来。
无异于尴尬地浪费时间。
温秀拿着手机,素手暴露在冷空气中,冻得又痛又红。
她好像又要起冻疮。
“没别的事……”
她刚要知会一声挂断电话——
那头传来女人娇弱依赖的声音:
“京哥,我好痛……”
如细腻柔软的绸缎,如夕阳下退潮的余浪。
传进温秀耳朵里,她的心都化了呢。
原来那么高傲的女人,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,也会露出小女人的一面。
下一秒,电话被闵京白挂断。
他没有说一个字,非常突兀。
但温秀早就习惯了。
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,还给司机。
记下告示栏里几个招聘的电话号码后,幼儿园内传来欢快的声音。
孩子们放学了。
温秀随着家长们迎到门口。
闵望野背着小书包,闷闷不乐地出来了。
温秀把他的书包提到手里,抱着他上车。
往常的闵望野要么叽叽喳喳,要么各种冲温秀吼。
今天却安静的不得了,眼睛和小鼻子也红彤彤的。
这要是闵京白那个大男人,温秀理都不会理。
但对孩子,她终究还是没狠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