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擦干眼泪一看,是个陌生号码。
陌生号码温秀通常是不接的。
她挂断。
可对方竟然契而不舍地打来。
温秀感到奇怪,盯着屏幕上的号码,突然有点似曾相识。
“喂,哪位?”
“都过去好几天了,温小姐怎么还没有联系我?”
一道沉稳磁性的声音传入温秀的耳道,透着睿智,给人带来莫名的安全感。
温秀愣了一下,蓦地想起闵望野离家出走那天,送他们回来的男人。
那个时候她快被冻死了,还背着几十斤沉的闵望野,多亏了那个人……
“哦!那个……对……”
她急忙轻手轻脚地去翻找那张名片。
不能怪她,那天凌晨她回去就发高烧了,第二天又去给谢松寒送钱……都忘了这回事。
落地玻璃上映出她小偷一样的动作。
可电话那头的男人就像有透视眼般,直接戳穿了她——
“温小姐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?”
温秀尴尬地顿住,干笑两声,委婉地问:
“您怎么称呼?”
耳边立刻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。
“你还真是……很诚实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
只听男人缓缓开口,温润磁性:
“沈修安。”
温秀听了,忙道:
“沈……律师,你好。”
她想起那天沈修安在车里说,他不是坏人,他是律师。
“哦?这个倒是记住了。不知道温小姐哪天有空请我吃饭呢?”
温秀想了想,虽然带闵望野挺忙的,但大不了她再逃一天课。
反正现在闵京白也不在家。
“不知道沈律师什么时候有空?可以约在中午吗?”
沈修安却转而问:
“你晚上要带孩子吗?”
“呃……是。”温秀无奈地笑笑。
对面一阵短暂的沉默,接着,沈修安答道——
“明天中午,京安金融大厦附近,你选好地方告诉我。”
温秀的肝儿一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