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见面的时候,还是说上床马上就可以上床的关系。
他松开手,僵着身体,慢吞吞地往下挪动,把头埋回被子里:“你不觉得我们俩有点暧昧了吗?”
宋疏辞声音有些低哑:“暧昧也是你先挑起来的。”
“要不……提醒你一下。”
简雾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,让软绵绵的被子隔了一层,显得模模糊糊的,“咱俩现在是前任和前任的关系。”
他这话说出来,头顶忽然没声了,就好像电影播到一半按下了暂停键,干脆又突兀,只剩下了观众和一片漆黑。
简雾抬眼想去看看,但整颗脑袋让被子裹着,什么也看不见。
莫名的,他心跳有些乱。
比刚刚宋疏辞抵着他的大腿时还要乱。
过了一会儿,简雾感觉自己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,宋疏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身,抵在他腿上的膝盖也收回去了。
简雾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——
原来“前任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是个安全词。
他扯下蒙在脸上的被子,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。
宋疏辞半靠在床上坐着,他打开了床头灯,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凉水。他的脖颈和耳朵都有些泛红,可能是热的,也可能是灯光照出来的错觉。
察觉到他的目光,宋疏辞叫了他一声:“简雾。”
不带什么欲望。
他说:“如果你不困的话,我们聊聊吧。”
简雾看着他,沉默了半分钟。
然后他扭头闭上眼,发出了做作刻意,且明示不想沟通的虚假鼾声。
宋疏辞让他气得笑了一下,半晌,还是在他拙劣的鼾声里自顾自道:“别的你不想聊就算了,但头像和耳钉的事情我还是想解释一下。”
“那天组会,”宋疏辞安静的夜色里回忆着那段艰难的过往,“和卢礼诸又吵起来了,是他在那儿发疯非要我把耳钉摘了头像换了,不然就卡我工资。”
宋疏辞读博的时候,收入是由国家补贴、学校补贴和导师补贴三部分组成的。a市的房租太贵,少一部分都不够。
卢礼诸是宋疏辞博士期间的导师,宋疏辞从宿舍搬出来和简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