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绒收回手,不让碰。
这个举动,有些稚气。
傅清衍把猫崽抱了出去,放到外面的猫窝里,“他要休息,在外面玩。”
再进来时,颜绒已经不理他了。
“你去和猫玩,不要找我。”
脾气见长。
傅清衍脱掉几斤重的羽绒服,挂在衣柜里,里面是黑色针织羊绒衫,他弯下腰,用手指理了理oga的头发,冷眸黑幽幽的,占有欲无处躲藏。
“我不走。”
在最深处,是基于爱意产生的心疼。
他一字一句道,“明天上午,我带你回去登记结婚。”
“一周后,我们会举办婚礼。”
这辈子唯一分开的一年,没有他在身边,颜绒把自己养的这么差的样子。
“我没有答应。”
颜绒抬起头,手腕上的纱布格外刺眼。
他听到一向温和的邻家哥哥漠然的对他说,“不需要你答应,你只需要参加。”
“颜绒,从现在开始,你这条命是我的。”
颜绒低下头,咬在傅清衍的手背上,动作狠,眼睛酸酸的。
“我讨厌你。”
傅清衍手连动的痕迹都没有,看着他咬自己,看着伤口出血,无比认真的说,“颜绒,不要再自残。”
他甚至轻柔的摸了摸颜绒的脸颊,“我会想办法让你改掉。”
“如果改不掉呢?”
“你割一刀,我在身上割两刀。”
两个疯子,天生绝配。
…
傅清衍去楼下用医疗箱处理伤口。
直到现在,颜绒依旧分不清现实和幻觉,他低下头,声音小小,肤色苍白如纸,“等我睡醒,你就不见了。”
他拉起袖子,看着手臂上数不清的伤疤,有的已经结痂,有的痕迹还很重。
假肢在床的另一边,他想再去确认一下。
这些日子,幻觉是最常见的症状,颜绒沉迷于此,不曾主动打破过。
颜绒想要去拿,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傅清衍只简单处理了一下,消毒涂止血药用绷带缠了一圈,远不比他给颜绒处理的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