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得拉她到一边,跟她说实话,
“你叔可说了,如今我们这一大家子,你和阿香最矜贵,可不能生病。”
阿香就是赵婶子的儿媳妇,刘嫂子。
别人心疼自己的儿媳妇,说她矜贵,何春花不置可否。
可她却不觉得自己有哪里矜贵。
哪个矜贵人每天没日没夜的种地,干活儿?
何春花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头牛。
至少牛还有农闲的时候呢。
所以,便问她为什么。
赵婶子无奈的叹口气,解释道:“你们还年轻,以后还要靠你们生儿育女绵延子嗣,这雨一淋,落下病根,往后可怎么得了?”
何春花怎么着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,一下子脸臊的通红,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而李满仓还边往前走,边回头冲她招手,“娘子,快些回去吧,以后还要靠你给我生孩子呢!”
臭不要脸!
何春花淬了一声,转过身往回走。
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多天,细细的雨丝织成一张硕大的网,从云层一直垂落到地面。
山里也随着这场雨起了白茫茫一层雾,让置身其中的人恍若误入仙境。
而他们却没心思欣赏这场视觉盛宴,每天都忙着跟这调皮的雨捉迷藏。
雨下大了就回去,雨小了就出来继续开荒。
期盼下雨的李老头又开始对着天骂它烦人精,赖着不走讨人嫌。
一直到惊蛰过了两三天,这场雨才彻底停下来。
开荒的速度也因此跟着提了上来。
李老头眼中又重新蓄满希望。
而那片毫无生气的焦黑土地,被这雨水一浇,仿佛活过来了一般,隐隐透出点绿芽。
光秃秃的树干也跟着泛着绿色,显露出生机。
李老头已经开出一亩多的荒地,将地里的树根,石头都清理的干干净净。
正要继续往前边开,却被何春花拦下了,说这片地要再翻一遍。
李老头一听,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,“我种了一辈子地,还需要你教?”
何春花也不生气,种地这事儿,她提意见那就是在李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