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跟我们说,若是村里要一起逃难,让我们不要跟着走,我想着你们应该是有章程的,所以来问问你们。”
“逃难?大过年的逃什么难?”
何春花和李满仓都是一脸不解。
大牛却是急了,大腿拍的啪啪作响,“都火烧眉毛了,你们还在这儿开玩笑呢!”
“我们哪里是开玩笑,这事儿真是闻所未闻!”何春花急的直接站了起来,随后又看向大郎,“怎么回事?”
大郎低头不语。
大牛两口子也被搞糊涂了,试探问道:“你们真不知?”
见何春花两人点头,刘氏才把这事儿简明扼要的说了个七七八八。
前两年西南水患,后又大疫肆虐,苛捐杂税却不减反增,于是封地在俞州的安乐王起兵,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造反了。
如今各地州府已经乱成一锅粥,他们宜安县的县令早就带着家眷逃了。
李家村的里正今儿一早得到消息,便让村里人相互转告,收拾行装,今日申时一起出发。
“起初大郎跟我们说这事儿我们都以为是小孩子胡诌呢,如今我们收拾行李才把这事儿想起来”
刘氏拍了拍大郎的肩膀,哄道“你跟婶婶说说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大郎却恍若未闻般,一直保持沉默。
大牛却是急了,“此时哪儿还管得了他是怎么知道的,我只想问问,你们怎么想的?”
说着,又一拍大腿,“逃,还是不逃!”
“不逃!”
何春花和李满仓齐齐开口。
李满仓诧异的看了何春花一眼,冲何春花扬扬下巴,“你说”
这种危急关头,何春花也懒得推拒,
“逃难可不是出门游玩,我们出逃不仅要防着流匪,还要防着其他逃难的村民,甚至连同村的人也得防着,岂不是日夜不能安枕,
再说我们这妇孺一堆的人家,一日两日还行,时间久了不仅自己吃不消,别人也会觉得我们拖后腿,要是被丢在半路,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。”
大牛两口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又问道“若是不逃,难道我们就在家里待着就不会遇到流匪了?”
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