蟊夹的头腹分离,溅出一股虫水来。
那股子恶心劲儿,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。
我没敢理会迅速下滑,几只游离在藤蔓上的蚰蜒随着我的动作竟然被震落下来。
好巧不巧的落在我的安全帽上。
妈的,这些蚰蜒,追逐着我身上的虫蟊,翻身越过帽檐落在我的领子里。
后脖颈的皮肤上都能感觉到无数双小腿,扎麻麻游过的刺痛。
我生怕有毒,双脚死命夹住电缆,一手松开使劲抖着衣服后摆,想把这些蚰蜒从衣服里抖出去。
可完全低估了这么多腿的吸附力。直到我的手臂快筋疲力尽时,也没抖露干净。
随着腰间巡逻手电的晃悠,脚下还剩几米的地方突兀反射着光亮。
双腿不断颤抖下滑,都快撑不住了。
这时不远处的王鑫鹏说:“没事跳下来吧。水没多深。”
听了他的话,早就脱力的我直接撒手落入水中。
噗通。
我艹,他说的没多深跟我脑子里的没多深,根本不是一个概念。
井底的水直接把我整个人都吞没了。
我迅速下沉,睁眼使劲在水中扑腾。
手电光下,水中竟然是一个长宽大概都是十多米的方形场地。
水中地面也都是青石铺就,青石上还铺了很多好似动物的白骨,层层叠叠铺满了青石板。
顺着这些白骨,前方有一条宽阔的台阶,台阶两旁还蹲着两尊约莫一人高的石像,石像乌漆嘛黑的,上面附着了很多长绒毛的黑绿色水草,具体形状都看不真切,台阶从石像后往上,一直延伸到水面之上王鑫鹏站的地方。
我估计脚底下也就两三米多的地方就是水底,这才放下心来一路狗刨,游到他身边。
出水坐在台阶上,吐着喝了一大口的腥臊老水,摸了摸后背,没察觉还有什么蚰蜒在衣服里。这才看着他比我高出一头的身高说:“呸,鹏哥,你特么差点淹死我。这叫水没多深?都快三四米了。”
王鑫鹏并没理我,用手电筒拧成聚光,对着石门里面扫着。
我看着水面上时不时闪烁着幽绿色的磷光对他说:“鹏哥,有啥发现没有。孙福生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