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眼向水面上看去,只觉得水面上越来越亮,火光重重的。
这时嘴里含着的备胎气流越来越小,我使劲嘬也嘬不动。
再也忍不下去了,抓着车底把头探出水面。
我猛然深吸了一口气,浓重的汽油味儿和塑料烧焦味冲进鼻腔。
正打算咳嗽。
旁边的孙福生又迅速把我拉进水里,我顿时被水呛的直翻白眼。
就看他食指竖在嘴唇上,对我摇了摇头。
我也明白,如果那女枪手还在,刚才要是咳嗽再把那个女枪手召回来,肯定会像敏娃子一样被爆头的。
于是孙福生带着我向下游方向游了三四十米。
这里的水下也铺满了装石头的铁笼子,四周有很多芦苇。
水并不太深,只有一米不到。我双手双脚能趴在水底移动。
由于芦苇很多,冰壳很薄,他用手肘往上磕了几下,冰壳就龟裂出一个小洞。
我看孙福生只把鼻子和嘴伸出水面换气,我也学聪明了,跟他一样换气。
刚开始喝了好几口水才适应了。
就这样,我们俩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。
刚入水还觉得暖和的我,此时有种刺骨的寒冷,时间长了,胳膊和腿都冻得没知觉了。
艹,再不上去就特么要冻死在河里了。
忽然,我的右腿自己抽搐起来。
孙福生看了,拉着我一脑袋顶开冰壳,踩着脚下的铁丝网就向岸上爬去。
芦苇丛中。
呼~
啊~
吸~
这一刻我不知道该惨叫还是呼吸。
大腿抽筋,疼的不行又不敢喊,生怕把那个女枪手招来。
双手使劲捂着嘴,吱哇吱哇的哼哼,在雪地里来回翻滚,压得干枯的芦苇嘎吱作响。
孙福生看我弄出来的动静太大,顾不上别的,连忙坐在我背上,使劲压着我的小腿,慢慢把小腿掰直。
掰了七八分钟,这我才缓过劲儿来。
我拍拍他让他下来,有气无力的说:“道爷,那女的走了吧。”
孙福生站起来拨开芦苇向奥拓车那边看了看,揉了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