赔笑道:“你说个数,我不还价。”
刀还是顶着我的肚子,看了看我干干净净的脸和血色的毛衣,又单手把毛衣塞了回去,把外套的拉链一下拉到最顶,看不见一点血。
他似乎轻松了不少,缓缓吐了一口气说:“你看看,全是血像什么样子,这下干净多了。好好商量不行,非得动刀动枪的一点也不文明。我问你,你钱包里有多少钱啊?”
“两三百吧。”
“你看着大冷天的,我老姨干一天也不容易。这伤着腿也干不来活儿。就按两百算,老姨一天不多,三个钱包能拿到手吧?”
无奈点头。
吕杨继续说:“离过年还有一个月,一天三个钱包。你给算算是多少啊?”
心道一个钱包两百,一天三个钱包600。三十天,一万八千块!
现在说一万多两万块可能没觉得有多少。02年的一万块什么概念?这么说吧,临汾是四线城市,当时我妈在市烟草局上班。烟草局的工资比市委都高,一个月八百五。没错,就是八百五。
那个年代八百五的购买力比现在的八千五都多,一万八市里稍微偏一点的地方全款买套房了!
我特么上哪弄去!
瞥了一眼孙福生,给他使了个眼色,意思让他赶紧想办法。
孙福生急的满头都是汗,手里的砖扔也不是,不扔也不是。
我俩互相对着眼色意思是不行拼了算了,刚打算发狠。
就看见孙福生身后也站了俩染得五颜六色的长发杀马特,一左一右搂着他的肩膀。左边杀马特手上还夹着刮胡刀片,手就顶在孙福生脖子上。
右边的杀马特顺手翻着孙福生的包,从包里拿出几十块零钱,又翻半盒蝴蝶泉,抽出一根点着了,把钱和半盒烟都揣自己兜里。
见我黑着脸不说话,刀子往衣服里扎了扎,冰冷的刀剑刺的我的肚皮隐隐发痛。
吕杨冷声说道:“刚才你说不还价,怎么,反悔了?想放放血?”
我被他拿刀顶在墙上,刀尖刺的我肚子上的肉越来越疼,心里焦急不安。吕杨这特么玩意儿不是吹的,是真敢放人血啊。
正想答应着糊弄过去,先过这个坎再说。
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