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灯坏了,视线昏暗,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伤,只是她抬起手,抱他的袖子处已经沾上血迹。
陈蝉衣立刻说:“这,这怎么伤的?”
男人笑了:“你不是医生么。”
可是陈蝉衣抿抿唇:“那我得看了才知道是什么伤口啊。”
李潇也不犟:“你看。”
昏暗的灯光从他左前方打过来,将男人的身影拉得好长。
夜色静谧,他就那么站她身前,长腿随意支着,浑身懒懒地靠在医院墙壁上。
他的外套已经被解下来,搭在臂弯,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袖。
下摆被血染得斑驳。
“自己掀。”李潇语气倏而不明。
陈蝉衣手指颤抖搭上去,碰到他衣服,很薄的一层,指尖几乎能够触碰到他薄薄一件衣服下,滚烫的体温。
她手指犹豫着,始终不敢掀开来。
男人声音在她头顶,低沉沙哑,带着点轻笑:“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她脸红了个透。
从他的视角,只能看到这姑娘一张胆怯清秀的脸,眼尾红红的,睫毛上还挂着泪。
她搭在他腰间的手指很细,手也很小,她一双手他一个就能握住了。
李潇哑道:“陈医生,我得痛死了。”
那他痛死算了!
陈蝉衣不想跟他耗着了,猛地把衣服一掀,男人闷哼一声,她听见什么撕裂的声音。
她这才发现,他腰间左侧已经被灼伤,烧焦的布料和皮肉粘在了一起,触目惊心。
可是她把衣服掀开,那块地方被迫撕扯下来。
李潇额头瞬间涌出细密的汗。
他脸色苍白,透明如纸,张了张唇,最后只是扯出个笑:“你轻点啊。”
她眼眶又要红了,她不该刚刚跟他闹的。
陈蝉衣扯着他袖子要往光亮的地方走,哽咽着小声道:“我给你包扎。”
他笑:“行。”
她把他拉去陪护椅上,小心翼翼拿剪子把剩余的布料剪掉,一点一点剥脱,再去药房拿了药给他抹。
这些急救知识,她分明在大学复习过无数次。
在急诊科呆的这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