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诡则静静地趴于桌上的煤油灯旁,目光锁定在轻舞身上,一瞬不瞬。
轻舞抬起手臂,轻轻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秀发,声音柔和地问道:
“看姐姐作甚?”
韩诡不假思索,本能地回道:“好看!”
姐姐真好看,也难怪那些臭男人心生觊觎。
“父亲遗留的书稿,诡儿可熟记于心?去~背书!”
轻舞眼中满是期许,轻轻推搡韩诡,督促他习文,想要他文武双全。
…
清晨,空气清新,万籁俱寂,人们尚在酣眠,尚未开始一日的繁忙劳作。
韩家小院的门板,传来阵阵急促的拍打声:
“轻舞姐姐,轻舞姐姐。”
外屋,韩诡一个鲤鱼打挺,翻身跃下床榻,晃悠悠的懒散着去开门。
里屋的轻舞,也睡眼惺忪地,带着几分困意起了床。
韩诡打开门插,一脸不悦的望向敲门之人,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耐。
“那个,轻舞姐姐在吗?夫,夫人请轻舞姐姐,速,速回城守府。”
送信小厮,瞥见韩诡的冷脸,莫名恐惧。
磕磕绊绊地总算将话转达。
韩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,缄默不语。
那冰冷的气场,令送信小厮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小厮的目光越过韩诡的宽厚肩膀,向院中望去:“轻舞姐姐~”
已经装扮整齐,行至院中的轻舞,恰好听到。
她边走边问:“昨日夫人刚刚允诺轻舞休整几日,怎么今日忽地这般急于寻我?”
小厮打量着依旧抱膀,像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的韩诡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,才小心翼翼地说道:
“听闻夫人身边的蕊儿姐姐言及,过些日子京城会考武状元,老爷有意与之结交,故安排歌舞大宴,宴请途径本地的世家显贵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福宝,你且先回禀夫人,轻舞稍事整理,即刻便回。”
“哦,好,轻舞姐姐,那福宝先回禀夫人了。”
临行之际,又偷瞟了一眼韩诡,再次被那张冰冷如霜的面孔,吓得心头一颤,险些摔倒,脚底抹油似的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