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思而行,莫要因小失大,把吴家推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”刘禅的声音虽轻,却如刀锋般坚不可摧。
看着刘禅那坚定的神色,吴懿有些动容。
良久,他终于回过神,抬头与刘禅的目光短暂相碰,随后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,端杯掩饰自己的失态。
刘禅也跟着端起杯盏,冲其遥敬道:“舅父不妨赌一场,就赌蜀国的国运。”
“蜀吴会战,蜀军若胜,那征战沙场的吴家子弟们,便会凭借军功一步登天,而两位舅父,到那时应当会被父王封侯吧?”
闻言,吴懿和吴班先后呼出一口气,就连喘息声都是急了许多。
封侯,这是无数武将奋斗一生,都想得到的高度。
这两个字,的确挠中了两人的痒处。
都说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,封侯在汉代还是颇具含金量的,虽说三国时期侯爵添置了不少,但也不至于跟白菜一样烂大街。
“封侯么”
沉重的呼吸声,以及那通红的脸庞,已经深深出卖了吴懿。
刘禅画的饼太大,大的有些吃不下。
沉思半晌后,吴懿终于做出决定,咬牙道:“好,世子殿下,从今日开始,科举之策,吴家会保持中立。”
说完,吴懿端杯高举,一饮而尽。
随即两人相视大笑。
“舅父果然是通透之人!”刘禅含笑说道:“咱们之间没有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,本身来说没有冲突。正如舅父所说,咱们本就是一家,又何必闹得如此不欢?”
“合则两利。”刘禅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,眨眼道:“吴家是蜀川的定海神针,有吴家在,父王才能安稳的全面推行科举,而舅父最终也会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誉和权力。”
“用商业的话来说,这叫双赢。”
吴懿若有深意的笑道:“既如此,世子殿下还望牢记今日之语,日后莫要将刀尖反过来对准吴家,你我之间虽为舅甥,但都是因利而合,各持所需罢了,若以后因利而散,还望世子能给吴家留条活路。”
刘禅点点头,轻叹道:“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,但侄儿能保证的是,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,谁也不会轻易动吴家和舅父。”
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