罚三哥。”
沈明语依偎在老人家怀里,不自觉嗓音哽咽起来,“可三哥至今昏迷不醒……”
她第一回发现,自己原来这般无用,既不够机敏,也没有强健的身体能自保,甚至眼睁睁看着三哥流了一路的血,看他疼成那样,却始终无能为力。
若她知道自己躲开暗箭,若她能当即爬起来拉着三哥就跑,若她会医术……
可惜,她什么也不会。
她除了事后替三哥辩解,说出原委,什么也帮不了他,只能茫然地在这里煎熬。
“五郎,夜深了,你且先回去罢。”老夫人吩咐人送萧明景回去,又叫屋外的连翘进来,“陪着你家小主子回芷阳院。”
可沈明语一动不动,安安静静站在门前,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东厢房,不管连翘如何哄她、劝她,她仍是静立在那里,犹如泥塑般毫无反应。
老夫人见她执意如此,也没再强求,只叫她进屋来,“外头冷,别惹了寒气。”
老夫人语气稍顿,让人给沈明语煮了碗热乎的牛乳茶,温和道:“把今日所有的事,事无巨细与我说说。”
……
萧成钧醒来时,已是后半夜。
他寒邪刚退,浑身大汗淋漓,贴身小厮侍候他更衣后,又昏睡了过去,只模糊听得外间传来欢喜雀跃的声音。
听着那人年岁不大,颇有些语无伦次,执意要进来瞧他,只是吵嚷了两句,最后到底被人劝回去了。
他悬着的心慢腾腾落下,缓缓松了口气。
……回去也好,他的确不想见她。
况且,等她想明白了今日的事,以后也不会想再见他。
“少爷,喝药了。”
小厮竹烟端着煎好的药,推门进来。
屋内门窗紧闭,烛光暗淡,帘幔暗影里,沉郁的目光随即投向门外的廊下。
萧成钧面色惨白,两颊泛着发热的微红,漆眸凝视着夜色深处,紧闭着薄唇,一语不发。
竹烟撩开床幔,被他那阴沉的目光吓了一跳,缓了缓才扶他起来,将药碗递到他身前。
一股令人闻之作呕的浓烈药味袭来,熏得萧成钧眉心轻拧。
“少爷,您安心养着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