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怀叙了解父亲,心思最是细腻,开车的时候往往极为认真小心,更何况还是碰到雨天这样恶劣的天气,一定会比平常更加谨慎。
所以他万万不能接受这只是一场意外的说法,尤其是在父母车祸去世后,二堂叔不曾表现出半分悲戚的情绪,反而对梁氏集团尤为上心。
葬礼进行中,他无意中听到梁兴鸣和爷爷的谈话,说现下应该提前召开董事会,为梁氏易主做好打算。
梁怀叙听到时当场就准备闯进去,后面他听到了拐杖狠狠敲击地面又碰到什么的动静,下一秒又听到了梁兴鸣的哀嚎声,夹杂着爷爷的痛骂声,他这才止了脚步。
虽然没有冲破那道障碍门,但怀疑的种子还是种下了。
从那一刻起,他从未对梁兴鸣有过好脸色。
但仅凭他一人,不足以调查事情全貌,所以他需要帮助。
少年这般坚持的模样,严辉实在狠不下心拒绝。
是以私下里也曾留意这件事,没想到还真找出了那么一点苗头。
他让梁怀叙事无巨细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,包括他听到的、看到的所有,甚至是他自己的猜测,最后的方向指在了梁家的司机身上。
可这个人在车祸发生前就请了假,后面直接跟凭空消失了一样,完全找不到一丝踪迹,线索因此而断。
再后来,梁怀叙被从美国赶回的姑姑梁若云接走,两人的调查也被迫终止,尽管在美国,他也从未停止寻找司机的身影,但始终毫无进展。
梁怀叙礼貌颔首,“严警官,当初是我该谢谢您才是,谢谢您愿意相信我,也愿意帮助我,我知道您尽力了,所以无需抱歉。”
他顿住,抿了抿唇,目光坚定,“我想见他一面,可以吗?”
“严警官。”
严辉点头,“你放心,我会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让你们见面。”
“有劳。”
聊完,梁怀叙配合严辉做了笔录后,两人才往病房方向走。
病房外的排椅上,明霖、程警官和同事都在那儿坐着等,看来是已经做完了阮惊雀和明霖两人的笔录。
程野见严辉走近,两人交换了眼神,严辉便对梁怀叙道:“我们就先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