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对是一个很完美的倾听者,高中接触时间不长,现在也只能在岳父岳母那里了解她,可梁怀叙觉得远远不够,他更想的,是听她自己说。
但他不会问,自认自己的妻子有说和不说的权利。
她想说,他便听着;她不想说,他也不会逼她。
阮惊雀缓缓说道:“说来也挺可笑的,打雷要么是怕要么是不怕,可我偏偏还挑时间。”
“小时候,应该是小学吧,具体是几年级我记不清了。那天应该是我去找小伙伴玩,然后晚上蹭过饭后被人家家长好心送了回来,回来的时候家里灯是开的,但是没有人。”
“其实,我也习惯了这个场景,一开始他们出门的时候会给我留纸条,后面次数多了就没有了。”
“所以那天晚上,在他们回来前,我早早就上床睡觉了。可半夜突然被雷声惊醒,我透过窗户看向外边,和今天晚上一样,黑压压一片,狂风呼啸、电闪雷鸣……”
“我起身去他们的房间找,可是里头没有人,妈妈对我很严格,从来不会单独把手机给我,我在家里甚至都没办法联系他们,又是在半夜,下着大暴雨,我根本出不去找邻居接电话。”
“然后那个晚上他们没有回来,第二天我是在他们卧室的衣柜里醒来的。”
说着说着阮惊雀就哽咽了起来,“阿叙,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。”
梁怀叙将她抱得更紧,“没有,阮阮很勇敢。”
如果这个时候阮惊雀抬了头,就能看到男人微红的眼眶。
似乎是说累了,或者是男人的怀抱太暖,又或者是拍她的背起了作用,听到这一句话后阮惊雀困意来袭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没多久就发出了浅浅均匀的呼吸声,睡着了。
在她睡着后,回想起她说的那番话,梁怀叙只有止不住的心疼,盯着她那不太安稳的睡颜,看了很久,继而低头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,吻落的片刻,一滴泪也徐徐从眼眶落了下来。
在床上陪她待了半个小时,在她完完全全睡熟了之后,梁怀叙才小心地在不打扰她的前提下,放缓动作下了床。
下床后又转身看了看她的状态,确定没问题才拿着换洗衣物关了电视出了卧室的门,去客房洗澡洗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