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她打电话了,虽然她不想麻烦人家送自己回家,但是应该没有比目前更节约时间的办法了。
——
路上,梁怀叙见她心情不佳,主动和她搭话。
“阮小姐,昨天晚上你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,酒品不错。”
“还有你们女孩子的卸妆,我不太懂,就叫了我朋友的未婚妻过来帮忙的。”
话落,貌似有点歧义,梁怀叙又补充一句:“当然,我朋友也是在场的,弄完他们就一起离开了。”
阮惊雀的情绪其实来得快去得也快,她会在心里默默消化和复盘,开心了就加倍开心,不开心了就会哄着自己,怎么着也是一项技能吧。
她在车上比较安静,主要还是在思考等会儿回家该怎么交代,没成想能听到某人这么坦诚相告。
当时她在洗漱时还意外自己脸上的妆怎么卸了,但又不好意思去问,一直憋在心里,此刻倒是放下心了,而且补充说明的那一句,搭配上那张脸,和一身严肃的黑色西装,总能感觉有些怪异的可爱。
阮惊雀不自觉就笑出了声,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。
梁怀叙余光瞥见了,紧握方向盘的手不觉松了松,终于笑了。
意识到跟不太熟悉的人,且是男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,自己有点过于放肆了,阮惊雀收回笑,“梁先生,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他真是个好人。
阮惊雀在心里默默给了一个评价。
很快行驶到目的地,阮惊雀下车跟他道别后回了家。
梁怀叙坐回车里,打开窗,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不见才收回了视线,转而将目光放至距离阮家只隔了一条小道的一处宅院上。
大门被生锈的铁链紧紧锁着,透过栅栏间的空隙,可以看见地上堆满了枯叶杂草,风吹过,那棵孤独的老树枝叶随风摇曳。
梁怀叙侧身抬头,望着窗外的天空,碧空如洗,阳光明媚,耳边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孩子的嬉笑打闹声,一切都那么美好,但留给小院的,似乎只有几分萧瑟和孤寂。
老头儿,您要是看见了,肯定会不开心的吧。
您总是闲不住,见不得乱,定要先说教我一番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