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嗤道,望着山君的眼中闪过贪婪,这山君看着油光水滑,能重伤一个金丹期修士而不力竭,实力强劲,若是剥了它的虎皮,拆了它的虎骨,剜了它的内胆,定是一笔不菲的灵石。
被山君吓到的修士自觉失了面子,涨红了脸,掩饰般的看向山君,口中道:“这大虫看着已修行许久,浑身都是宝,待会儿我打头阵,我要它的妖丹和虎血。”
婪君瞟了一眼那人,眼中闪过轻蔑,能被一个畜生吓退,也是个不中用的,用他来消耗大虫精力倒是正好。
婪君名副其实,性子极其贪婪,但偏偏是个皮脆的阵修,只能躲在其他修士身后布阵,靠着劫掠渡劫修士的法子,倒也到了金丹后期,亟需突破。
贪婪的性子让他已对那修士心怀不满,在他看来,山君的一切都应归他所有才是,是他寻到渡劫修士,也是他循着气息带着他们赶来,若不是他,这几人连山君的面都见不到。
几人心思百转千回,未有一人注意到被山君击飞的那个修士。
婪君并未应答,只道:“我们几人,对付这大虫绰绰有余,到时,剥皮的时候当心些,若是剥坏了,便卖不上价了。”
他旁若无人,即使说着残忍无比的话,面上依旧没有丝毫异样,仿佛下面的山君已经是个死物。任由他掂量价值。
窸窣的话音飘下来,山君听不明晰,只下意识觉得那不是什么好话,那几人看自己的目光,也是十分的诡异。
它肩背下塌,后腿蹬底,喉间发出低吼,盯着在天上迟迟不肯下来的修士,思索对敌之法。
还未等它想明白,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,声音温和,带着一丝笑意。
“你们刚才说,要对我的山君做什么?”
山君一愣,很快反应过来,兴奋的往那几人身后望去。
沈止罹跪坐在玉珩上,身前茶案上茶水微微冒着热气,茶香袅袅,他将茶壶放回茶案上,壶底与桌面接触的轻响,惊醒那几个被沈止罹压制的不敢动弹的修士。
境界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,即便是刚刚晋升元婴,还未完全恢复的沈止罹,也足以压制这群修为最高金丹大圆满的修士。
婪君僵硬的转身,正对上沈止罹望过来的眼,那眼型极为漂亮,线条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