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,总有空子让他们狡辩。
褚如刃既然做了伪装来此,定是不想暴露,他们得抓活的。
沈止罹看着懵懂听着他们说话的铮铮,有些犹豫,铮铮还小,虽然心性坚韧,但福寿膏那东西,邪得很,尽量让铮铮少接触为妙。
思及此,沈止罹摩挲着腰间的玉珩,看向升至头顶的烈日,道:“事不宜迟,拖得久了恐会生变,不若就今晚探上一探。”
滕云越赞同道:“褚如刃行事狡诈,又谨慎无比,务必将他留在幽州。”
滕云越声线冷峭,带着一丝杀气。
已至正午,天空阴沉沉的,仿佛风雨欲来。
沈止罹将铮铮同山君一起,安顿在玉珩上,叮嘱山君护好铮铮,同滕云越一道,在褚如刃所在的地界查探。
沈止罹神识铺开,谨慎的避开了那处宅子,将方圆数里都摸清楚了,神识收回,沈止罹面色有些难看。
“如何?”
沈止罹摇摇头,抬首远眺。
“周围都是民居,百姓不下百人,若是打起来,这些百姓怕是不好处理。”
滕云越此时算是明白了沈止罹面色为何这般,那人果然奸诈,将宅子安在此处,纵使有修士发现不对劲,顾忌着这些百姓,也不能轻举妄动。
那人神识强劲,沈止罹不敢贸然放出神识查探,被民房环绕的那处宅子,竟如同龟壳一般,让沈止罹和滕云越一时不好下手。
既然神识行不通,他们便用最笨的方法,在视野最好的屋脊上,盯着进出的门。
夜幕缓缓落下,城中已点了灯,变得热闹起来,街上熙熙攘攘,妆扮齐全的花娘娇笑声远远传来,带着一丝甜腻的脂粉香。
沈止罹摩挲着手中触感温润的笛身,神经紧紧绷着,守在白日褚如刃进去的小门处。
褚如刃那般的想置自己于死地,若是看见活生生的自己,会不会像见了鬼般?
沈止罹唇角勾起讽笑。
清风拂面,那处宅子中没有丝毫动静,倒是有丝丝缕缕的烟气飘散过来,沈止罹面色一变,豁然站起。
还未等沈止罹同滕云越对上视线,城中最为喧闹的那处骤然喧哗起来,有黑雾凭空而起,将灯火通明的花楼笼罩在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