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。
眼前的画面同昨夜的那人大同小异,柳三比那人更早的沾染上福寿膏,但他生性好吃懒做,远没有那人勤勉,不过去了几趟,身上的银钱便见了底。
在一日,掏空了全副家当的柳三,换来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福寿膏,但对柳三来说,连解馋都不够。
还没咂摸出味儿便没了,柳三馋的抓心挠肝,涕泗横流,在地上不住翻滚,乞求小厮发善心,再赏他一点儿。
小厮充耳不闻,刚想将人踹开出门,有人推门进来。
“这位客人,莫要为难我们,没有银子,福寿膏是万万给不了的。”
柳三抬起头,百爪挠心之下,他并未看清脸,便连忙爬过去,哀求道:“大人,大人,求你了,一点就好,一点就好哇。”
那人轻移几步,躲开了柳三探过去的手,坐在椅子上,翘着腿嗓音轻慢:“不是我们不通融,实在是规矩在这儿…”
没有得到安抚的身体燥热难耐,柳三涕泗横流,不住恳求:“求求大人发发善心,通融通融吧。”
眼前的脚尖抖了两下,头顶上传来叹气声:“罢了,罢了,我也是看你是我们这儿的熟客,便允了这一回,不过,”那人话锋一转,声音低了些,带着股诱哄:“若是你能带人来,带一人,我便给你一厘福寿膏,可好?”
柳三抓心挠肝的焦躁,闻言半点不曾犹豫,连连点头。
那人满意的笑了,挥挥手,身后小厮立时捧上一个木盒,那人捻起木勺,在盒中挖出一点黑色的油膏状福寿膏,施舍般扔给柳三。
柳三忙不迭将沾了灰的福寿膏捡起,抖着手按进长管中,连滚带爬的凑上烛火。
动作间,座上那人的面容一晃而过,当时的柳三未曾看清,可身为局外人的沈止罹看的清清楚楚。
那是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,吊梢眼,嘴角挂着讽笑。
有了目标的沈止罹立刻收回手,一旁的滕云越捏着巾帕,将沈止罹整只手仔仔细细擦净。
“有结果了?”
沈止罹点点头,柳三的记忆已经很明显了,声音尖细,面白无须,除了宦官,不做他想。
“此处距皇城多远?”
滕云越收起巾帕,闻言估算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