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化作看不见的绳索,将困在其中的人手脚齐全的带出来。
眼前火光越来越盛,好似有人不断往里面加柴火,即使离满春楼还隔着十数丈的沈止罹,也感受到面颊被火烤的滚烫。
满春楼在最中心,它起了火,旁边的花楼也无法幸免,一个连着一个的起了火。
滕云越照着沈止罹报的点,一个个将困在满春楼里的人捞出来,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,滕云越当机立断,召出天衢,将还未起火的花楼竖向劈开,阻隔了火势蔓延的机会。
被滕云越捞出的人衣不蔽体,脸上还带着被火熏黑的痕迹,仿佛痴傻了般,双目发直,早早跑出来的老鸨和花娘隔得远远的看着淹没在大火中的满春楼,老鸨哭天喊地,仿佛烧的是自己的肉一般,花娘面上没什么伤感之意,只一片茫然,不知是解脱还是快意。
沈止罹看过去,火还未灭,此时不是问话的时机。
楼中已没了人,还有不少官兵拎着水桶来来回回,试图救火,一桶水泼上去,火势半点没小。
滕云越自储物戒中取出一物,打开瓶塞掷向半空,灵水的落下,让整片燥热的满春楼迎来一丝清凉。
无尽的灵水自空中的玉瓶倾泻而出,浇灭了火,火势一点点下去,露出烧的焦黑的满春楼。
支撑着整座满春楼的粗大立柱被火烧断,在最后一丝火星熄灭时,轰然倒塌下来,曾经最为显眼的满春楼,如今只剩下一片冒着烟的断壁残垣。
还未等二人喘口气,一位身着官服的男人上前,他脸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,规整束起的发也散落下来,好不狼狈。
“多谢二位仙人施以援手,下官是幽州治下的巡检,二位若不嫌弃,可前往幽州府衙休整一番。”
滕云越看向扑腾着往倒塌了的满春楼里寻摸值钱物件的老鸨和龟公,淡声道:“不过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还未等那小吏接话,滕云越便道:“满春楼中起的火不是凡火,近日城中是否进了修士?”
那小吏面色一僵,还未想好如何答话,远远便传来一叠声的致谢:“这二位便是灭火的仙人吧?”
沈止罹望去,是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,头上的官帽紧绷,将他硕大的脑袋箍着,看着颇为滑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