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泉中的沈止罹。
滕云越检查一番阵法,确定在他走后没有不长眼的打扰,这才放心往主殿而去。
主殿中气氛沉凝,宗主面色不怎么好看,堂下是看着一派闲适的问道宗长老,只攥着案角的手泄露了他紧张的心绪。
青奴在一旁垂着头,看着有些瑟缩,不敢靠近一旁的长老。
滕云越踏进殿,朝宗主行礼后,看向故作自然的长老。
“不知宗主唤我来所为何事?”
宗主冷哼一声,并不答话,一旁的长老开了口:“还未恭喜滕道友在修行路上更进一步,实乃贵宗大喜。”
滕云越瞟了一眼那长老,看向一旁垂着头的青奴。
被滕云越下了面子,长老咬肌鼓动,终是压下了火气,咬牙扯出抹笑来:“我此次来是为了青奴一事,说起来也是我疏忽了,竟未发觉这孩子在宗中受了欺凌。”
滕云越哼笑一声,反问道:“确是你们的疏忽,只是不知,这孩子是哪位道友带回去的?”
当日青奴看着极为害怕,他来不及问询,后来忙起来了,竟忘了这回事。
来了,长老心中叫苦,明眼人都知晓这是一桩苦差事,说的是来任天宗商议青奴归属,实际上是来供任天宗出气的,奈何自己地位不高,这事才落到他头上。
想到这,长老心中又来了气,虚灵将人带回来的,出了事又甩手不管,当真是没皮没脸。
长老心中骂得起劲,面上还是赔着笑:“是我宗虚灵长老游历至幽州地界,看两个幼童可怜,便动了恻隐之心,将人带了回去。”
“荒唐!”
滕云越脸一沉,沉声道:“我宗属地,虚灵难不成不知上报到我宗?不声不响将人带走,便是你宗一贯做派?”
怒气裹挟着威压,齐齐向长老压去,长老冷汗涔涔,还是强撑着笑脸,看向主座上闭目养神的宗主。
主座上的还未说话,新晋长老滕云越便发难,着实不怎么好看,长老以为宗主会申饬,未曾想宗主依旧老神在在,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。
长老心中叫苦不迭,知道宗主是不打算管了,滕云越此举也是宗主默许的,他咬咬牙,道:“此事是我宗之过,还望贵宗海涵,我宗以惩治了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