挠门的声音,隐约还有几声夹着嗓子的喵喵叫。
沉稳的脚步声传来,刚想下床的沈止罹歇了动作,他一场好眠,正惫懒着。
敲门声传来,沈止罹靠在床头,扬声让人进来。
门被推开,山君“嗖”的一下从滕云越腿边窜进来,攀着床沿上了榻,紧紧贴着沈止罹,控诉的望向端着粥的滕云越。
滕云越面色丝毫未变,稳步将手上热粥放至矮桌上,不着痕迹的将山君赶到床尾,温声问道:“可难受?灵酒性烈,你昨日应当是喝了不少。”
沈止罹没注意到滕云越的小动作,听着滕云越的话,局促的摸了摸鼻子,昨日着实有些放纵了。
“是我之过,还累的你照顾我。”
滕云越摆摆手,将热粥端给沈止罹:“我自是要将你照顾好的,喝些粥垫垫吧,我放了川泠果,最合你胃口。”
沈止罹接过,粥是最适宜入口的温度,搅动间圆嘟嘟的川泠果冒出来,散发着清甜。
“今日是开峰,是浮鸾峰,十分静谧,还有很大一片密林,山君可以在里面玩,”最好就睡在林中,滕云越顿了一下,接着道:“开峰有些喧扰,你要去么?”
沈止罹咬着咯吱咯吱的川泠果,思索一瞬,摇头道:“我便不去了,醉意未消,还有些惫懒。”
滕云越点头:“也好,人多手杂的,莫冲撞了你。”
沈止罹“扑哧”一笑:“我莫不是什么玉做的人吧?怎的碰一下便碎了?”
滕云越跟着笑起来,捏着往沈止罹身边爬的山君后颈皮,故作不满:“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,你怎的这般奚落我?”
沈止罹咬着瓷勺,眼睛笑的弯起来:“怎会是奚落?不渡莫要给我安些罪名。”
“只是怕某些人误解了我的好心。”
沈止罹笑眯眯道:“不渡这般体贴,以后的徒弟真是有福了。”
滕云越笑意微收,将手中的山君扔到床尾:“还没有影子的事,我如今刚晋升洞虚,还未稳固,便不误人子弟了。”
沈止罹三两口将粥喝完,闻言惊诧抬眼:“不渡这般修为,在外头足可以开宗立派了,怎的还这般没有信心?”
滕云越接过空碗,含笑道:“传道授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