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止罹点点头,又有些犹豫:“我终归是一个外人,会不会不方便?”
樊清尘大大咧咧拍上沈止罹肩膀:“止罹此言差矣,现下整个任天宗都是外人,有何不方便的?”
滕云越看着樊清尘搭上沈止罹肩膀的手,眸色微沉,站起身走到沈止罹身边,不着痕迹的将樊清尘的手扒下去,顺着樊清尘的话道:“华浊说的不错,你莫要拘谨,你可是唯一一位我亲自邀请的。”
沈止罹被滕云越说的有些羞怯,他在天来山,除了去藏书阁取书,便是老老实实窝在飒星居中,从不轻易出门,现下天来山上正热闹着,他难免有些惶恐。
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,站起身探头探脑:“那,就去看看?”
樊清尘朗笑出声,率先提步向外走:“看看呗,我宗又不是龙潭虎穴,还能把你吃了不成?”
沈止罹笑开,同滕云越并肩向外走去。
外头的声音都被结界隔绝,直到下了不为峰,热闹的人声瞬间涌入耳中,沈止罹有些露怯,下意识往滕云越身后藏了藏。
滕云越轻轻握着沈止罹手腕,微微低头在沈止罹耳边说道:“此处人多,莫被人冲撞了,我牵着你吧?”
沈止罹点点头,环顾四周,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修士,来往穿梭的修士中,沈止罹一晃眼看见了几个眼熟的宗纹。
任天宗的白泽,衍灵门的鹤,还有伏寅门的虎,沈止罹目光在上面落了落,明明之前从未见过,却莫名的有几分眼熟,还带着憎恶。
滕云越发觉到,靠近他耳侧低声解释:“我宗发帖,即使往日有龃龉的宗门,也会前来赴宴。”
话中带着天下第一宗独有的傲气,沈止罹轻轻点头,或许是伏寅门的弟子带着几分让人十分不适的戾气,自己才会产生憎恶的情绪,沈止罹很快将这一茬抛至脑后,被滕云越带着往前走去。
沈止罹不再关注眼熟的宗纹,专心去找熟悉至极的狰兽,不知是否是此次问道宗的人来的少,沈止罹转了一圈,还未曾见到狰兽宗纹的弟子。
樊清尘自露面后便被抓了壮丁,被人喊去接引刚到的宗门,只来得及冲沈止罹挥挥手便被人拉走了,身旁熙熙攘攘,唯有手腕上的触感真实而温热。
滕云越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