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被解下围在腰间,汗水从沟壑分明的坚实肌肉上滚落,他埋着头,一级一级攀登,同他身形差不多的巨石被举在头顶,麦色的手臂上青筋鼓胀。
“大牛?”
樊清尘急急停下步,给大牛让开位置。
大牛抬头,步伐顿了顿,将巨石放下来,樊清尘只觉脚下的地都震颤一瞬。
“樊师兄。”
樊清尘笑呵呵点头,二人擦肩而过,樊清尘走了几步,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向再次举起巨石的大牛喊道:“止罹回来了,在不为峰上呢,你若是有空,可去拜访。”
大牛闷闷的“嗯”了一声,顿了顿,又道:“多谢樊师兄告知。”
樊清尘摆摆手,飞快向清净峰奔去。
修士靠打坐便可恢复精力,但今日,沈止罹怎么也沉不下心入定,索性倒在榻上睡觉。
或许是睡前心潮起伏的原因,鲜少做梦的沈止罹,在迷蒙夜色中,做了个奇怪的梦,不同于以往满是血和火的梦,是弥漫了整个梦境的热潮。
雾气蒸腾,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明晰,周身仿佛泡在温泉中,稍微烫手的温度让人提不起逃离的心思,热浪一波一波打来,泡得人骨软筋酥,连指尖都带着股酸麻。
沈止罹无意识攥着床沿,眉心折起,颊上生粉,水红的唇微微张开,虚虚吐着气,像是被梦里的热潮包裹,里衣没遮住的锁骨上生了点点晶莹,细密的汗沁出,丝丝缕缕的幽香蒸腾开来。
明亮的天光照在薄薄的眼皮上,榻上的沈止罹缓缓睁开眼,梦中的一切如潮水般退去,只留下带着潮气贴在身上的里衣,隐约可以感受到湿濡的触感。
沈止罹揉着额角坐起身,动作一顿,随着坐起时更为明显的异样凸显出来,床榻上的味道也明显起来,沈止罹面色僵硬,攥着薄毯的手微微发着颤,不敢掀开薄毯去看下面的景象。
一旁的山君睡的四仰八叉,沈止罹呼吸都暂停了一瞬,僵硬地侧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山君,半晌,缓缓垂头,披散着的墨发滑落下来,将眼前的薄毯遮住。
沈止罹缓缓闭眼,似乎是不敢置信,面上呆愣,被山君翻身的动静猛然惊醒,手中连掐了四五道清洁术,才稍稍放下心。
山君咂咂嘴,胡须颤动,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