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剑茧的手抬起,轻轻揭落遮住沈止罹右眼的树叶,碧绿树叶好似沾染上沈止罹身上的淡香,在鼻端陡然鲜明起来,手指微蜷,将树叶小心握在掌心。
沈止罹被脸上轻微的痒意惹得回神,缓缓睁眼,荧光落在脸上,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道阴影。
“不渡?”
墨色的眼瞳中没有丝毫防备,清泠泠的,仿佛可以望进心底似的,瞳孔中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,滕云越心跳咚咚作响,无意识弯身。
滕云越在眼前放大,沈止罹有些懵懂,明明是在经过阵法过滤后的最舒适的温度中,却仿佛置身太阳底下,热的燥的,在二人渐渐接近的距离中轰然蒸腾起来。
沈止罹耳尖动了动,仿佛听见了另一道剧烈的心跳,将他也带的跳动起来,心跳渐渐同频,燃在身下的热度陡然烘上脸颊,丝丝红晕浮现在粉白面颊上。
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突然收紧,沈止罹骤然回神,后背沁出一层细汗,沈止罹唇瓣微张,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。
山君跳过来,细长的衣带在它的胡闹中绕了脖颈一圈,它晃着脑袋想将衣带甩下来,却让柔韧的衣带又绕了一圈。
滕云越陡然惊醒,二人间的距离已经突破了该有的范围,变得亲密,掌心的绿叶仿佛在燃烧一般,烧的滕云越掌心滚烫。
沈止罹眨眨眼,眼中疑惑似乎要溢出来,滕云越轻咳一声,别开头,弯身将脚边的外衫捡起来,嗓音莫名的有些干涩:“回房睡吧,夏夜风凉。”
掸去外衫上看不见的尘土,滕云越又将绕在山君脖颈上的衣带解下来,忙活完这一通,耳尖还是热烫,滕云越小心看向沈止罹。
沈止罹面上并没有发现了什么的模样,只是纯然的懵懂,滕云越松了口气,将轻薄的外衫拿在手中,又将还在发愣的沈止罹拉起来,沈止罹的体温好像天然的低一些,隔着薄薄一层里衣,滕云越可以感受到单薄衣料下温凉的手臂。
沈止罹被滕云越热烫的手心惊了一下,稍稍褪去的燥热卷土重来,那火好像沿着脊骨烧上脑中,浑身都是热的,带着素白的指尖都染上薄粉。
陌生的热潮卷着他,让沈止罹恍若踩在云端,又仿佛置身舒适的热水中,周身被热浪烘得熨贴至极,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