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好像是有小鱼干的香味,勾得山君脖子一伸一伸,湿润的鼻头微微耸动,探头探脑往下看。
沈止罹捋着山君蓬松的背毛,看了看方向,还需要再过两座城镇的距离才到任城,沈止罹侧头看向滕云越,说道:“不若先在此地停留一阵?”
滕云越点点头,摘下沈止罹袖口上的浮毛。
沈止罹寻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下了玉珩,不远处便是城门,沈止罹系上玉珩的空档,山君攀着沈止罹衣衫,灵巧的坐在沈止罹肩头。
街道上人声鼎沸,许久未曾见过人气儿的沈止罹颇有些不适,安抚了躁动的山君,沈止罹轻嗅混杂在空气中的味道。
已至夏末,空气中还残留着燥热,带着糖炒栗子的甜香,勾得沈止罹有些意动。
肩头上的山君磕磕巴巴催着沈止罹:“止…止罹…鱼…香…”
沈止罹挠挠山君下巴,含笑问道:“山君想吃鱼?”
山君抱着沈止罹指尖,胡乱点头,着急地舔着沈止罹指腹。
沈止罹弯起眼睛,看向滕云越:“山君好馋,我们去看看?”
滕云越垂眸看着对沈止罹撒娇的山君,心底萦绕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,闻言点了点头,将山君从沈止罹肩头拿下来,声音有些发涩:“我抱着吧。”
沈止罹点点头,震袖将身上的毛挥落,山君在滕云越怀里打滚,嗅着香味给沈止罹指路。
刚出炉的鱼干带着温热,沈止罹将铜钱递给小贩,焦香顺着敞开的油纸袋往外飘,沈止罹捻起一根小鱼干晃晃,热气散去,弯身喂给等不及的山君。
刚想再去买一包糖炒栗子,转眼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于唯萱穿着不再像以往那般张扬,也未着宗服,面色有些阴翳,夹在人流中,也不知要去哪。
沈止罹歪头想了想,还是买上一袋热乎乎的栗子,给了钱后问滕云越:“宗门弟子出行在外须着宗服吗?”
“宗门没有强硬要求,但大宗门给的底气很足,出行在外,旁人看了宗服也会礼让三分,所以大部分弟子出行都会穿宗服。”
沈止罹咬着栗子点点头,看向于唯萱消失的方向,他不知道于唯萱现在修为如何,但一个女子行走在外,总是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