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过覆着薄茧的掌心,微微垂头,将口中含的温热的果核咬在齿间,轻轻放在他掌心,柔软唇瓣轻轻擦过敏感掌心。
掌心一阵一阵的麻痒在心湖泛起涟漪,滕云越的心却直直往下沉,他看着身侧的人那熟悉的脸,却怎么都无法和心中的止罹联系在一起。
滕云越目光呆滞,看着面前的人,恍惚间有种妖物披了人皮的悚然之感。
身侧的人未发觉滕云越的异常,埋着头猫一般地将滕云越手上沾着的酸甜果汁舔净,抬头间眼角薄红,春意泛滥。
滕云越骤然回神,猛地将“沈止罹”握着的手抽开,“沈止罹”被他突然的动作惊的一怔,他很快回神,伸出舌尖将唇边果汁卷进口中,嫩红的舌和瓷白的齿列一闪而过,他微微外头,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
滕云越手上那抹温软还未逝去,明明面前是他日夜渴盼的一幕,他却自心底生出彻骨的寒意来,夹杂着滔天的怒火。
滕云越猛然站起身,“铮”地一声,灵剑出鞘,锋利剑尖直指那人喉间,滕云越目光森然,咬着牙冷声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?”
被他剑尖指着的人并未被喉间利刃吓到,反倒是仰头看着滕云越,动作间,剑尖离细嫩的脖颈更近,他脸上浮现茫然之色,像是不明白滕云越为何突然生气,只问道:“我就是我呀,为何这般问?”
滕云越头脑彻底清醒,之前忽略的违和感齐齐拥上,丝毫不拒绝自己的沈止罹、若有若无勾着自己的沈止罹、绝口不提以往的沈止罹,通通都是假的,不过是幻境迷惑人的手段罢了。
滕云越回想着被幻境蒙蔽的自己,怒火高涨,自己面前这人,有什么资格幻化成止罹模样?止罹是那般的好,他怎么配?他不仅愚弄了自己,更是侮辱了止罹!
想到这,滕云越手腕一挑,剑尖抬起那人下颌,让他仔仔细细看清面容,摆脱了幻境迷惑的他,再看面前的“沈止罹”,同真正的沈止罹绝无半点相像,止罹是那般刚强的人,绝不会做出此等柔弱模样。
滕云越阴沉的目光在那人脸上巡梭,那人依旧是沈止罹的模样,剑尖抵着咽喉,外散的剑气划破皮肉,鲜血溢了出来。
“沈止罹”眸中隐现水光,似乎被他绝情的举动伤到,他垂下眸,凄婉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