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云越浑身战栗,不知是火烤的还是什么,全身沁出了细汗,连吐息都是滚烫的。
神识缓缓收回,沈止罹额角突突跳着,许久未曾感受过的窒闷一浪一浪打来,他面色苍白地捂着翻腾的心口,哑声道:“看到了吗?”
滕云越还沉浸在那玄妙的感觉中,指尖舒爽地发颤,耳边嗡嗡的:“什么?”
沈止罹按着心口急促地喘了几口气,又问了一遍:“看到了吗?里面的魔气。”
滕云越微微并起双膝,咬着舌尖回神,简短地“嗯”了一声,待他整理好心情,转眼看去,身旁的沈止罹冷汗簌簌而下,他惊了一跳,顾不上其他,慌忙将沈止罹扶起:“止罹?”
沈止罹细嫩的脖颈间沁满了晶莹的汗珠,浅淡的香气从皮肉散发出来,将滕云越未完全藏好的旖旎情丝勾起。
滕云越闭了闭眼,将心思压下,取出巾帕细细擦拭沈止罹额前冷汗。
“我无事,”沈止罹微阖着眼,将这阵晕眩缓过去,声音细弱:“灵力穿不透红光,而我现在实力不济,无法将里面的魔气打散。”
滕云越心尖一麻,忙道:“无事,你已经做的很好了,接下来就让我来吧。”
沈止罹长出一口气,撑着滕云越坐正,灵力缓缓游走周身,缓解着不适。
火堆有些熄了,滕云越见人缓和过来,放下心将火堆拨拨,将兔肉放进小锅中慢煮:“可饿了?”
“还好。”
滕云越搅搅翻腾的锅,将摘来的嫩叶放进锅中去腥,踌躇半晌,才涩声开口:“为何你可以…”
话还未说完便被沈止罹打断,沈止罹侧头望向山洞外,声音轻飘飘的:“我无意瞒你,只是此事牵扯过多,我只能说,我没有恶意,更无意伤人。”
滕云越拨弄火堆的手一顿,抿抿唇,敛下心头失落:“我知晓了,此事须回禀宗门,我会将你隐去。”
沈止罹惊异地看向背对着他的滕云越,他自知隐瞒了许多,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刨根问底,偏偏不渡,自己说什么他便信什么,如此厚重的信任,他却无以为报。
山中几月,问道宗怕是已经传开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,这个时间,理国怕是也有了些许消息,若是不渡知晓,应是会后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