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也是驾轻就熟,还是难免感到难受。
被山君脑袋拱醒时,沈止罹还有些胸闷气短,将绕在自己身上的虎尾拿下来,揉揉钝痛的额角,看向山洞外。
山洞外已经阳光满照,沈止罹缓了半晌,从储物戒中取出没有腌制的肉干投喂山君,又取出自己吃的肉干含进嘴里,捡了些枯枝将火堆升起来。
山君惧火,早已躲远,卧在山洞外晒着太阳。
小锅里的水烧开时,沈止罹已经查探起睿王府,王府内仆从小厮早早便忙起来了,睿王和自己估算的差不多,此时由丫鬟服侍着洗漱。
而虚灵那边,面容清秀的丫鬟低垂着头敲了敲门,静待片刻后,恭敬问道:“仙君可起了?早膳已备好,可用些?”
房内的虚灵缓缓睁开眼,端得是仙风道骨的模样,他下了榻,缓声应道:“不必,修行之人不食五谷。”
那丫鬟垂首应是,和来时那般,悄声退下了。
沈止罹草草擦了把脸,翻出一条肉干扔进咕嘟作响的锅中,又在山洞外寻了些鲜嫩的野菜和佐料,清洗一遍后一股脑儿扔进锅里。
等睿王用完膳后,已过了半个时辰,丫鬟莲步轻移,捧着痰盂上前,另一丫鬟奉上清茶,睿王含了口清茶漱口,顺势吐在痰盂里,早早候着的丫鬟上前将桌上的饭菜撤下去。
在睿王坐在前厅喝了一口茶时,虚灵已至。
沈止罹捧着盛了热汤的素瓷碗,稍稍吹了吹,小心呷了一口,也不顾口中奇异滋味,整副心神都放在睿王和虚灵的交谈中。
虚灵是化神境,沈止罹不敢冒险,飞蛾隐在二人头顶的廊柱上,底下二人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传来。
“派了人…无一生还…去接…”
“…隐匿行踪…务必…处置…”
“…大业…好处…三城…”
纵使听的断断续续,沈止罹还是将二人断续的对话记住。
二人交谈不长,虚灵腰间传讯符亮起,睿王适时垂头端着茶杯喝茶,虚灵揭起传讯,不知那边说了什么,虚灵站起身,面色淡淡地说了一句,便转身走出厅堂。
睿王对这堪称无理的举动没有丝毫不快,脸上甚至还带着笑。
飞蛾借着屋檐、树叶、灯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