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越心跳骤停一瞬,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恐慌,他慌忙揽着无力软倒的沈止罹,唤道:“止罹?止罹?!”
沈止罹呼吸浅浅,脸色煞白,靠在他身上再没有回应。
滕云越心慌手抖,慌忙将沈止罹打横抱起,急急踏上剑往铺子里奔去。
木生堂侧门外,滕云越刚跳下灵剑,巷口便奔来一个提着药箱满头大汗的人影。
滕云越侧头望去,樊清尘叉着腰拎着药箱呼哧呼哧跑过来,连话都没劲说:“快…快进去…”
滕云越腾不出手,只能失礼地将门踹开,内院中听见响动的大牛手中刻刀一顿,将木刻放下,缓缓站起身,眼中闪过警惕。
滕云越步履匆匆跨过天井,大牛看着滕云越手上唇角带血的沈止罹,瞳孔一缩,赶忙让开位置,让滕云越将人送进房里。
落了一步的樊清尘拎着药箱也进了房,还未坐下喘口气,滕云越便转头催道:“止罹刚刚又吐了血,不知为何,你快来看看。”
樊清尘口干舌燥,听见师兄毫不客气的催,翻了个白眼,将堵在床头的师兄扒拉开,捞过沈止罹的手便开始把脉。
“如何?”
见樊清尘沉吟不语,滕云越越发焦躁,克制不住地问道。
樊清尘摸摸下巴,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,说道:“止罹胸腹被人伤到,波及到脏腑才会吐血,那人似乎没用多大气力,问题不大。”
滕云越目露寒意,沉声问道:“怎会如此?止罹向来与人为善,我从未见过他和人有过争执。”
樊清尘摇摇头,收回手,坐到桌前写药方。
滕云越上前将沈止罹的手放进被子里,转身看着桌前的樊清尘洋洋洒洒写了大半页药方。
樊清尘吹干墨迹,将药方递给滕云越,抬眼便看见滕云越欲言又止,樊情深转身倒茶的动作一顿,抿了抿唇,琥珀般的瞳仁中流露出不忍,摇了摇头。
滕云越捏着药方的手紧了紧,呼吸都有些发颤,终是没有说些什么,转身出去煎药了。
樊清尘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呼吸微弱的沈止罹,摇着头叹了口气,倒了杯冷茶囫囵吞下,拎着自己的药箱跨出门。
大牛门神一般站在门外,见樊清尘出来眼睛亮了亮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