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,手中现出温润玉笛,翻过院墙,借着夜色遮掩,身形隐在巷口,看着那一队巡防弟子走过这条街道。
一炷香后,街道寂静无比,萦绕耳畔的虫鸣仿佛也渐渐远去。
方才的人影突兀出现在夜色中,眼角带疤的男人朝铺子走了几步,法器握在手上,片刻不曾放松。
余下几人也跟在他的身后,谨慎逼近。
一粒石子击打在桃树树干上,众人豁然转身,只看见一道身影翻过墙,在房顶轻巧跳动,转瞬间便没了踪影。
“大哥?追吗?”
其中一人悄声问道。
领头的男人看了眼笼罩在夜色中的木生堂,握了握法器,脚尖一点,落下一字:“追!”几个呼吸间便没了踪影。
沈止罹在屋顶起落,托滕云越的福,在这几日,他已将南市巡防的时间路线都打探清楚了,只要小心避开巡防弟子,便可悄然出城。
而身后的众人就没这么幸运了,他们不仅要追着沈止罹,还要小心避开巡防弟子,好几次险之又险地和巡防弟子擦肩而过。
沈止罹始终和他们保持一个他们可以看到自己,却无法追上的距离,显然身后的人也意识到这点,面上浮现怒气,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不时起落的人影。
沈止罹在城墙前猝然停步,抚抚激烈跳动的心口,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不停追赶的人影,轻身蹬上树干,借着夜色翻上城墙,站在四丈高的城墙上,微微眯眼看着急速向这边奔来的人,嘴角勾起一个笑,下一瞬,转身跳下城墙,不见了身影。
“大哥,那人是要引我们出城。”众人停在城墙边,仰头看着雄伟城墙。
领头的人冷笑一声,眼中凶光毕现:“是又如何?难不成我们还能在城内打起来?”
出声的那人连忙低下头,领头的四处巡梭,后退几步,转瞬间身影便上了城墙。
余下几人对视一眼,跟着上了城墙。
沈止罹站在树梢,看着纷纷跳下城墙的人,眸中寒意深深,确定他们已经看到自己了,沈止罹转身往密林深处窜去。
直到深入密林,沈止罹才猛然停下,寻了个隐蔽处藏好,胸前窒闷愈演愈烈,沈止罹咬了咬舌尖,按按剧烈跳动的心脏,静静等着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