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防护厚如城墙,修为高深,却偏偏身受重伤,得你所救。”
沈止罹顺着滕云越的描述回想:“那时你胸口上破了个大洞,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,只能给你草草包扎一下。”
滕云越点点头,将沈止罹的手放回去,给他添了杯茶水:“世上能伤我至此的不多,更遑论我出现在那个小城镇,本就无多少修士,我是被藤妖伤到的,而且,是已死的藤妖。”
沈止罹眼睛微微瞪大,像是被吓到般,滕云越拍拍沈止罹手背,将茶水推过去,草草讲述一番。
沈止罹听得连连惊叹,末了脸上现出迷茫:“那和这纹样有什么关系?”
滕云越声音转冷:“伤我的匕首平平无奇,除了附在其上的阵法外,一无所获,我又往藤妖处去了几趟,在不起眼处,看到了带着这个纹样的碎布,像是被刮破后留下来的。”
沈止罹了然地点点头,指了指天井:“人扔在那呢,大牛看着。”
滕云越顺着看过去,眸色冷沉,他站起身,侧头看向捧着茶杯的沈止罹,微微笑了一下:“外面有些冷了,可要进屋?”
沈止罹摇摇头,伸出手心接着落下来的阳光,素白掌心被照的金灿灿的:“这么好的阳光,可得多晒晒。”
滕云越拢了拢沈止罹的大氅,提步走向天井。
簌簌刻木声传来,滕云越跨过门槛,抬眼便看到坐在檐下的大牛,些许意味不明的呜咽混着刻木声。
大牛耳尖微微一松,侧头看来。
滕云越扶着立柱,看着大牛脚边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刘三喜,即使被堵着嘴,克制不住的涎液还是顺着边缘落下。
以往时不时闪过精光的眼睛如今木呆呆的,盯着绕着他飞的小虫子看个不停,喉间时不时发出哼笑,被抹布堵在喉中。
大牛见滕云越一副疑惑神情,淡淡开口:“他总是冲说些污言秽语,我气不过拎着他撞墙上了,没撞几次就这样了。”
大牛放下手中的木料,将刻刀合起收进口袋,弯身拿下刘三喜口中的抹布,刘三喜嘴得了自由,顿时咧开嘴呵呵笑着,时不时在地上翻滚蠕动,嘴上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:“一统…徒弟…天尊…”
滕云越皱着眉看着烂泥般的刘三喜,目光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