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止罹软着腿站定,大牛已将人扔在杂物房,自己在门外守着,沈止罹抬眸望过去,微微侧头在滕云越耳边小声请求。
滕云越眉心折起,不赞同道:“还是我守着吧,你问完我再去买,我脚程快,不妨事的。”
沈止罹摆出一副失落模样,微风拂过,未束起的发微微扬起,脸色苍白眼眶发红地看着滕云越:“你买的糕点总是分外合我胃口,你若是嫌麻烦,我让大牛去便是了。”
滕云越见人眸中含泪,话中难掩落寞,不由得慌了神,轻轻握住沈止罹细瘦手腕,语气和缓:“怎的这样说我?你让我去买我便去,不过那人用缚灵绳捆住了,你切莫解开。”
沈止罹露出笑颜,乖乖点头:“我知晓的,不知我现在可否能饮茶,上回你带的凤凰单丛不剩多少了。”
“凤凰单丛你现下不宜饮了,我去给你寻些性温的茶,正山小种可好?”
“我不通茶道,不渡你定便好。”
沈止罹站在杂物房前,拍拍滕云越手臂,笑意温润:“劳烦不渡了。”
滕云越垂下头,将沈止罹微微上翻的大袖整理好,遮住露出的一小截手腕:“你注意些身子,我这便去给你买糕点,若是问不出来,交给我便好。”
沈止罹面上怔忪一瞬,珍惜地抚过滕云越整理规整的袖口,点点头:“我与你亲近非常,自是知晓的。”
滕云越眸光闪了闪,看着沈止罹扶着门框跨进杂物房,对着大牛点点头,转身朝院外走。
何尝不知道止罹是有事瞒着自己呢?可那又如何?
滕云越抬脚穿过天井,止罹性子温软,身子又不好,又爱多思多想,他连支开自己都是找的馋嘴的理由,便是作恶,又能做些什么呢?况且…况且我会护着他的。
滕云越手心发烫,藏在发间的耳尖蔓上薄红,偏偏面上无甚波动,满心都是想着买些止罹爱吃的糕点,茶叶便从樊清尘那拿些,反正他又不爱喝。
沈止罹刚踏进杂物房,便嗅见浓郁血腥味,不过一盏茶功夫,地上便积了一滩血。
沈止罹掩鼻,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人,刘三喜眼睛还睁着,只是进气多出气少,自他被扔进杂物房后便解了禁言术,他知晓自己今日怕是凶多吉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