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,双眼红肿,身旁还躺着盖着白布的男人,周围的人来来往往,只有沈止罹停了步。
妇人姓刘,膝下只有一个女儿,丈夫前不久上山砍柴时失脚跌落,滚下山崖,当场便没了生息,没了男人,赖以谋生的田地便被亲戚瓜分,连安葬丈夫的银钱都没有,刘婶没有办法,只能卖身为奴,为丈夫寻一处安息之地。
沈止罹看着刘婶望着女儿时眼中的慈爱,动了恻隐之心,给了银钱,将娘俩接来铺子里,倒是没签奴契,母女二人还算良家子。
如今的刘婶已不再像沈止罹刚见到那般憔悴,或许是有了希望,眉眼间俱是平和。
“那便多谢刘婶了,小桃儿呢?还没睡醒?”沈止罹侧过身,看着刘婶身旁没有那道跟屁虫一般的小身影,奇道。
刘婶露出笑意,乐呵呵地说:“桃桃昨日跟着几个孩子去测资质了,排了一天都没到她,累的不行,今天怎么叫都不起来。”
沈止罹笑道:“小孩觉多,将早饭给她温在灶上,等她醒了再吃吧。”
刚说完话,传来门打开的声音,小山似的大牛推开门走出来,沈止罹顺势向两个伙计介绍,然后招呼大牛吃饭。
几人吃到一半,头发睡的乱糟糟的桃桃着急忙慌地跑进来,看见陌生的大牛,忙不迭躲在门后,伸出小半个脑袋打量屋内。
沈止罹眼尖,看见悄咪咪看着他们的桃桃,笑着招手:“小桃儿,快过来吃饭。”
桃桃怯生生地迈步进来,看着坐着都比她高几个头的大牛,眼中带着害怕,她拘谨地摸了摸脸颊,小声喊了声沈哥哥,便躲到娘亲身后,离大牛远远的。
沈止罹失笑,给桃桃递上一个包子,含笑介绍道:“这位是大牛,你喊大牛哥哥就好,别看他长得凶,人很不错呢,还可以给你雕小鸟儿玩。”
小姑娘抱着跟她半个脸一般大的包子,抬头看了一眼娘亲,见娘亲点点头,露出一个怯怯的笑,结结巴巴问好:“大…大牛哥…”
一口一个包子的大牛还未曾见过不怕他的小孩,听见那道怯生生的稚嫩嗓音,一时有些噎住,急急将包子咽下,在身上左掏右掏,掏出一个雕的有些粗糙的小鸟,递给桃桃。
桃桃看见宽大得可以将她整个脑袋都包住的大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