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下颌点点头:“也不知道牙行有没有靠谱的伙计。”
滕云越摩挲着茶杯,思忖半晌,开口道:“牙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,而且草草找来的人不妥当,我有族人在此,读过几年书,算账的活熟得很,让他来帮忙,你慢慢挑伙计,如何?”
沈止罹歪着头想了想,点点头。
小二来上菜了,二人不再说话,沈止罹咽下一口饭,突然想起什么,说道:“你那族人可方便?若是耽误事了可不妙。”
“放心吧,他无甚大事,如今正在游历中,来帮帮忙而已。”
“那工钱几何?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这几天的进账都给他吧。”
“你忘了今天进账几何了?五百六十八两六钱,县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三百两。”
沈止罹对银钱不甚敏感,听到滕云越这么一对比,眼睛逐渐睁大:“原来我们今天挣了这么多啊?”
滕云越险些气笑:“原是你不懂,我算账的时候见你没多大反应,还以为你不满意今天的进项呢。”
滕云越修炼多年,虽然长久不食人间烟火,但从小学过的东西还是记得的。
打烊后,他和沈止罹一个打算盘一个递银钱,短短一天的进项连滕云越都有些啧啧称奇,偏偏递钱的人撑着额头打哈欠,他还以为人是浮云富贵,没想到是他完全没这个概念。
沈止罹瘪瘪嘴,自知理亏,闷头吃饭。
滕云越的族人隔得不远,二人吃完饭找了个茶馆喝茶,刚喝半盏茶,一个带着斗笠面容朴素的人便风尘仆仆过来了。
那人刚见到滕云越便要下拜,滕云越摆摆手阻止了,他侧头对沈止罹介绍道:“这是我的小辈,名行真,字笃远,你唤笃远便可。”
一旁的沈止罹好奇地打量着来人,那人身着粗布短打,一副农人打扮,可他又是滕云越的小辈,以滕家的家世,应该不会让自家小辈务农吧?
滕行真转身欲拜沈止罹,沈止罹忙不迭将人扶起:“愧不敢当,我还未及冠,劳烦先生这几日在此帮忙了。”
那人站起时沈止罹才看清面容,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,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,神采飞扬,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。
而笃远心下诧异,老祖宗身边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