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沈止罹眼前几乎一片血色,他提了口气,死死咬着舌尖,终于在视野中看到几块被风蚀得缺了角的土砖。
沈止罹心内一喜,那土砖和了细沙,触手粗糙,绝对是人类的产物。
傀儡顺着痕迹一路前行,穿过腥臭河水,穿过奇诡森林,在深山中,又找到有着明显人类痕迹的断壁残垣。
傀儡踩断一根枯枝,那枯枝经过百年魔气浸染,在傀儡踩过后竟如灰烬般洒落。
那片断壁残垣只剩下三面断墙,外墙凹凸不平,傀儡抚过外墙,百里外的沈止罹咬破指尖,撕下一片里衣,细致临摹着外墙痕迹。
外墙经过魔气风蚀,痕迹难辨,沈止罹连蒙带猜,写下三面墙的字迹,匆匆收好,准备驱使傀儡再往里查探,额角突然如针扎般刺痛,识海翻涌不休,胸腔滞闷加剧,蓦然喷出口血。
沈止罹心一沉,林中现出血气,游荡的魔气躁动起来,缓缓往这边飘来。
沈止罹飞快将唇角血迹擦净,指尖伤口用化玉膏愈合,脚下轻点,跳到另一处魔气稀薄的枝干上。
身体已是强弩之末,即便是这小小的动作,胸口便血气翻涌,沈止罹死死按着胸口,半晌才将翻涌的血腥气按下去。
神识御傀已到极限,再想操纵傀儡往深处走,额角便如针扎般的痛,暂时平息的胸腔也翻涌起来,沈止罹不甘却又无奈,只能将傀儡召回,下次再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