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云越紧紧盯着沈止罹,沈止罹喉结微动,将药咽了下去,滕云越这才松口气,打来温水,将沈止罹小心扶起靠在自己肩上,将落至沈止罹脸侧的鬓发轻轻拂过,小心翼翼地喂了温水。
温水冲开口中血渍,滕云越这才看见沈止罹舌尖咬痕,几乎要将舌尖咬烂的力度,软烂舌尖缩在齿后。
滕云越皱起眉,心间抽抽地发疼,又喂了几口水,净了几遍手,才取出化玉膏,用玉匙取了膏,轻轻涂在伤痕累累的舌尖,看着娇嫩舌尖渐渐恢复,这才稍稍放下心。
滕云越将化玉膏放在床头,准备扶着沈止罹睡下,刚一动,就发现沈止罹瘦削的琵琶骨硌在自己胸膛,清瘦地吓人。
滕云越垂头看着沈止罹无知无觉的侧脸,滚烫额头贴着自己脖颈,眉如远山眼睫深深,鼻梁高挺,苍白唇肉因为疼痛减轻而恢复了些许血色,呼吸浅浅搔着胸口衣襟,下颌尖尖,脸上透着病气。
轻轻扶着沈止罹躺下,滕云越逾越地摸了摸沈止罹消瘦地侧脸,触手温润,声音在屋内微不可闻:“我都这么努力了,为什么你还是命不久矣的样子呢?是我做的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