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十三岁了,也到了定亲时候,先让外边的夫子教教你,看到喜欢的小郎君就告诉师父,师父做主,让你嫁给他!”
“师父!”温霂声音低沉了。
淡眸里逐渐危险,暗沉,像是席卷风暴。
他的东西,从来不喜欢别人碰。
“适可而止!”
老道士退一步,“呵,不孝徒,什么时候到你来教训我了?哎呀,师门不幸,竟然养出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不孝徒,占了师妹便宜不负责算了,还要搅和师妹一辈子幸福!”
老道士看看沉鱼,像是又想起什么,“小鱼,你那时候还小,恐怕记不得丞相府的那个唐延续了!我好像看到他这十年来,也来过天观门口好几次,小子不错,生得俊朗不凡,你要是在云山书院碰见,千万别放过。”
温霂脸色更阴。
沉鱼长睫眨动,眸色疑惑,却没有半分羞涩,“师父,为什么不放过,是让我收拾他一顿的意思吗?”
小少女空有岁数,心智却停留在三岁。
无人教导的她,男女之事上是一片白纸。
老道士,“……”
温霂笑了,他薄唇弯起,低悦道,“是。小鱼记得,要是在书院里见到了姓唐的,一定要狠狠收拾她一顿。这是他欠你的!”
“欠我……”沉鱼似懂非懂,只是记下。
温霂抬手揉了沉鱼的头,那修长手指插入她发间,顺过她缎子般长发,轻柔而下,指腹抚过沉鱼的脸,俯视她天真的眼神。
“小鱼。乖一点。”温霂低低的道。
在他想清楚之前。
沉鱼进入云山书院。
被温霂牵着手,带进书院。
两人手牵着手,看上去过于亲昵。
两人都是一身锦白长袍,繁复淡锦的绣纹,像是飘然欲去的白鹭。
温霂步履从容,而沉鱼的眼眸却是干净。
清俊戴着面具的国师,十年不见,依然让人摸不透深浅。
而沉鱼,知道内情的人,知道她是被收入天观的六公主。
不知道,还以为这是温霂的私生女……
谁不知道温霂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?这么多年容貌就没改变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