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下午,走进南湖湿地公园,宋一一径直走向曾经无数次来过却仍感到陌生的亲水平台,旁边有一个凉亭,应该翻修过,原来刻上去的一笔一划都不见了踪影。
因为不是周末,公园里的人很少,只有一群鸥鹭在湖面上飞,几只蝴蝶在五彩斑斓的花朵上跳来跳去,似乎在寻找可口的粉蜜。
等了一会,蔡飞在芦苇荡一个转角出现,戴着墨镜,手插着兜,顶着一头似乎几天没洗的头发。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!”
“没关系,迟到历来都是大老板的特权,应该的。”说出这样的话宋一一又有点后悔,毕竟有求于人,但是开场的第一句话就奠定了对话的基调,也挽回不了。
蔡飞也不客气:“大老板哪有大小姐脾气大啊?找我来什么事?”
“明知故问,蔡飞,都那么长时间了,你的报复心能不能别这么重,再说你针对我一个人就好了,干嘛一次又一次和柳泉村过不去。”宋一一依然直来直去。
蔡飞没急于回答,慢悠悠坐在凉亭方凳上:“两方面,第一、我没想报复谁,就是想做点事情,而柳泉村恰好挡在路上;第二、其中你的因素不能说没有,因为你告诉我广大农村,大有可为,我听了,也在做。”
“那你干嘛害人啊!你搞你的,我们搞我们的,干嘛非要过来柳泉村插一杠子?断了我们的销售通道,你竞争也明面上竞争,还采取这样卑鄙的手段。”
蔡飞不急不恼,把身体靠在后面的栏杆上,用手指扶了扶墨镜:“什么叫卑鄙?只要不违法,哪个手段都是正当、合规的,资本碾压是西方最常规的竞争手段。”
借口万千,理由百变,论诡辩宋一一比不过蔡飞,便打算以情动人:“蔡飞,你知道柳泉村有这么一个致富项目有多难,大家好不容易有了摆脱贫困的一条路,你不能就这样给断了。”
“我没打算断掉谁的致富路,你们公司经营不下去,带领不了村民过好日子,那我来啊!下一步收购你们的公司以后,柳泉村的村民只会比现在挣钱多,不会比现在少。和柳溪村一样,我也会给他们配置相应的股份,让他们每年可以拿到分红。船大了才能乘风破浪,每个村都小打小闹,迟早都得吃瘪!”
听蔡飞这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