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把书写好,我走了!不会再来了!”
说完这些话,宋一一转身离开了屋子,屋子不大,但是少了一个人立马空旷、冷寂了许多。
鲁放冷笑几声,眼角流出的泪水瞬间变冷:“傻丫头,你道什么歉,该道歉的是我。”
回到村委大院,宋一一拿出不知什么时候剩下的两响炮,找到一块砖头垫着对准东边,用打火机点着。炮捻呲呲地烧完,嗖一声蹿向东边的几座房子,像一声炸雷在房顶上响起,引起一片叫骂声。
宋一一鲜有地没捂耳朵,等两响炮完成使命,她小嘴一撇,拍了拍手回到宿舍。这下心里的闷气去了一些,舒服很多,她拿出毛笔继续按照方格写起来,却歪七扭八很不像样,团成一团扔在一边。
玩手机游戏各种不顺,很多以前信手拈来的闯关都过不去,打开电视剧也看不进去,她仍觉得自己需要发泄。把办公室,宿舍、库房、图书阅览室找了个遍,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两响炮,只得作罢。
关上灯,她拉开窗帘,看着外面茫茫无边的黑夜,觉得自己好孤独。突然有些讨厌农村,想离开农村,这里不仅穷,还有各种难以忍受的毛病。
几个月来,她看到了许多以前认知中难以想象的事情。
比如一位农民身上患病,没去医院、没买药吃,竟然去找附近的所谓“虎仙”占卜。在“虎仙”的指导下,他在家里贴了灵符,把锅灶、大门、火坑的朝向、位置全改了一遍。病没治好全怨自己什么地方没做对,压根不怀疑“虎仙”是否存在猫腻,最后还是张斐叫来救护车才保住性命。
还有兄弟两人赡养老人的事,说好每人一个月轮班,大儿子从一月份开始赡养。但是月有大小月,一月份开始赡养,那么所有的大月都是大儿子的,也就是要多抚养几天。马上到年底,他立马就毛了,算了算第二年还是这样,凭什么?
结果大冷天,老人还有被褥被堆在了街上,谁也不管。最后还是老革命出面,让他们每个人一星期,这才让老人有了着落,可悲可叹。
类似这样的事还有不少,有时候,宋一一发狠道——活该这些人受穷,愚昧、无知、还不讲孝道。
正想到这儿,张斐推门走了进来,打开灯发现宋一一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