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会之后,鲁丘给何宇飞打了个电话,他答应晚上送钱过来。
放下手机,他正看到宋一一回到村委大院——背着个小包,白色t恤,灰色牛仔裤,戴着鸭舌帽,打扮青春靓丽,脸上却有明显疲态。
她把背包放在石磨上,不顾形象地往上面一躺:“大厨,晚上吃点啥?”
“你想吃啥?随你点,前提是咱们有的。”鲁丘对她始终怀有一份歉意,想尽量弥补。
“那就泽蒙疙瘩汤吧!再调个黄瓜做凉菜,最好烙上几张西葫芦丝饼,多烙点,我饿坏了。”
“没问题,你去卧室休息一会儿,半个小时就好。待会儿我叫你。”
宋一一爬起来,好像想什么:“我把鲁放也喊过来,一起吃吧!他父母都不在,他姐生孩子,去照顾他姐了。”
“好!我先去忙,你去叫他吧!”
来到鲁放家,宋一一敲了两下门,没等到回应就走了进去。他正在写毛笔字,在轮椅上正襟危坐,一手撑着桌子,一手提着毛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。
宋一一站在旁边看,没有打扰他的意思,而他似乎也没觉察到有人来,依然专注、认真地沉浸在书法给他创造的意境当中。
直到一幅字写完,他才把毛笔放在砚台上:“别怪我没理你,我不喜欢做事的时候停顿下来,否则做事的感觉就没有了,也不连贯。”
“你不用解释,我懂。鲁丘说过,文人都有文人的怪癖,要不然就不叫文人了。”宋一一调皮地笑道:“一起去吃饭吧!鲁丘晚上做烙饼和疙瘩汤,好吃得很。”
“好,那就再尝尝他的手艺,看看退步没。”鲁放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条递给她:“我写了一首诗,送给你的,先别打开。吃完饭我读给你听。”
“我的?”
宋一一把纸条接过来,心里不由地紧张、矛盾起来,它会是一首什么诗呢?按照他们最近的密切交往来看,应该是一首表白心迹的情诗,这么说来,她又要面对一次感情的抉择。
其实,她不想,不想面对这些问题,也不想谈论这些事情,更不想这么早又投入一份新的感情。而且,对于鲁放,她心中的同情多于男女之情,她想以自己的女性情怀感化他、帮助他,却没想过用女性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