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颤,同情地目光投向奄奄一息的许南兮。
许南兮醒来时,半夜时分,许南兮方才醒来。
宫里冷得像个冰窖,旁的宫人一个也无。
喉咙已是嘶哑不堪。
她仇恨地看着养生殿的方向,感觉到冷,更多的是透彻心骨的恨。
她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中,殷红的鲜血从指缝当中一滴一滴淌了下来,尚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。
“小姐,你醒醒,你快醒醒!”
小姐扭曲着五官,痛苦地呻吟,吴嬷嬷瞧着心尖儿都是痛的。
吴嬷嬷把她揽在怀中,轻轻抚着她的后背,轻言细语地宽慰,“小姐,莫怕!你现在只是梦魇而已。”
许南兮终于睁开千斤重的眼皮,从噩梦中幽幽醒转。
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头发不知是因浸出的冷汗亦或是梦中的泪水紧贴在额上脸上,心脏处撕疼清晰犹存。
“茶,茶,我要喝茶。”喉咙处火烧般灼疼,许南兮哑声道。
“小姐,茶来了。”琥珀及时递上一盏茶水。
几乎没有迟疑,许南兮接过茶,“咕咚咕咚”,一口气喝了精光,干涩难耐的喉咙似乎缓解些许。
一张温热的面巾覆住她的脸庞,琉璃小心翼翼擦拭着她额间溢出的冷汗。
那温热的触觉,让冰冷的皮肤总算有了丝丝暖意。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“小姐,申时了。”琥珀道。
此时,锦瑟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,兴奋道:“小姐,刚才二小姐在夫人房里大哭大闹,说宋将军不能人道,死了也不嫁。”
琥珀小脸一板,斥道:“小姐魇着了,你小声点。”
下月初八,齐王与小姐就要成亲了。
王府规矩森严,若是锦瑟再这般乍乍乎乎,不知是何下场?
锦瑟缩了缩脖子,兴奋散得一干二净,垂眸低声道:“我知晓了,琥珀姐。”
许南兮恍是醒了过来,冷笑一声,“死了也不嫁么?”
二小姐前几日受寒,一连高烧数日不退,急得李氏嘴角满是火疱。
今日刚苏醒,就急匆匆往李氏的房中而去。
二小姐许